将衣轻尘的脑袋一拍,嚷嚷道,“就你这小犊子整日话多!后来啊,那食髓教的毒蛊通过创口于全身经络蔓延,双腿处的血脉很快便成了墨色,虞封与老夫商榷过后,便决意狠一狠心,将双腿切了,不料如此并无法阻止黑血向上蔓延。”
“幸而天不亡老夫,恰叫老夫遇上了恩公,当时恩公约莫才六七岁?似是同天清老道一块来苗疆历练的,却是不甚走丢了,恰与我等遇上。恩公当时似是用银针将毒素困于伤口处,再将那块的烂r_ou_一并切了,老夫这才得以救回一条命。不过依着恩公意思,当时幸是老夫中毒不深,否则若是待毒血蔓延全身,便是回天乏术。”
衣轻尘惊愕地张开嘴,“那我......”在柳师父疑惑的目光中又住了口,“不,没什么。”柳师父只叹了声“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便也不再追问,转而回院中继续叮叮咚咚地敲着偃甲。
衣轻尘坐在长板凳上,又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幼时那场瘟疫过后,自己体内流的不正是黑血吗?可为何直到衣白雪坠落负雪崖前,仍能好端端的活着?是自己命硬吗?可是眼下自己体内的血,是正常的红色血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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