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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谧在chuáng上拼命挣扎一阵,田浩像铁箍一样的手纹丝未动。她紧咬着牙关,拼命晃头,不让田浩亲到她的唇。
他就像个魔鬼,贪婪地吮吸着田谧的肩膀、脖子,又到锁骨。
突然他一口吸住了田谧的左腮,可是她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了。
田浩似是受到了鼓励,松开双手,嚓地一声撕开田谧衣服的前襟,而她的双手在此时也脱离了控制,胡乱地摸到了chuáng头的闹钟,用尽全身力气向田浩的脑袋砸去。
与此同时,田谧的房间门口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你们在gān什么!作孽呀!"
田浩似是在剧痛和母亲的声音中找回了神志,在田谧的身上翻落下来,后脑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晃晃悠悠地起身跪在田谧chuáng前,一言不发,只是一下一下用力的扇着自己的嘴巴,两颊很快就肿了起来,还顺着嘴角流出了血液。
田谧像一具空dong的壳,呆坐在chuáng上,没有眼泪,没有声音。
王静华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拦不住田浩,眼看着他嘴角的血已经流到了脖子,他还是一下下地扇着嘴巴,也叫不应田谧,田谧就傻傻地坐着,不哭,也不说话。
"你们这是要bi死我呀,老天爷呀,我上辈子做的什么孽呀,这辈子三十几岁守寡,拉扯两个孩子,田志国你甩手走了,怎么不把我带去啊!"边说边用头往墙上撞。
田浩一把把他妈搂在怀里:"妈,我就是个畜生!你就别管我了!"
"她说我不是他妹妹,是她捡回来的。"田谧嘶喊过的嗓音带着沙哑。
"好孩子,你哥灌了点猫尿满嘴胡吣,你是妈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医院的出生证明都有,怎么能不是妈生的呢?"
"她说我不是他妹妹,是她捡回来的。"眼神空dong的田谧只重复这一句话。
田谧举起手机,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说--!如果不说,我立即报警!"指着手腕上青紫的指印,"这就是证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闷雷一声接一声地滚滚而来,让这个不大的房间更加透不过气。
"我说,我说……"王静华急忙阻止,真报了警,他们一家子都不用见人了。
田谧只看见王静华的嘴唇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听见"没满月……田浩……抱……"。
她整个人像被巨大黑dong吞噬了所有感官,像一页失了帆的孤舟,听天由命地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浮沉。
外面一道惊雷,震耳欲聋,开始有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闷了好几天的大雨终于下出来了!
这是一场梦吧!淋了雨是不是梦就会醒了?她毫无预兆地夺门而出,一头冲进雨里。
姚月丹在西京没法立足,为了养胎,她只能回到宁城老家。
这一天在街上闲逛,被大雨隔在离田谧家不远的大街上,正透过雨帘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瞟,突然见到大雨里狂奔的身影好像是田谧?
这是怎么了?好像受了什么巨大刺激,切!活该!
很快,看见田浩和王静华也一前一后跑了出来,伞都没拿,在大雨里边跑边喊田谧。
看来她家里真出了什么大事呢!
姚月丹满脸狐疑,看见田谧遭罪,心里真是慡啊!
索性找个台阶坐下来,等他们回来。
田谧漫无目的地在大雨中狂奔,路上有薄薄的积水,雨点发泄般的砸在地上又反弹回来,不断溅起高高低低的水花,直到听不见王静华和田浩微弱的呼喊声,她的脚步才渐渐慢了下来。
她在雨中扬起头,伸开双臂,任雨水把脸颊打的生疼,看来不是梦呢!
雨水打在身上,每根神经都宛若被撕扯般的疼,她像一条缺氧的鱼,在雨中拼命喘息,也得不到救命的空气。
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压迫感、恐惧感齐齐向她袭来。
她以为她是很幸福的人,有慈爱善良的妈妈,虽然从没见过父亲,但将他视若珍宝的哥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个缺憾,转瞬之间一切这都不见了。
她到底是谁呀?把她带到这个世上的人不肯要她,最亲爱的妈妈不是妈妈,对他如珍似宝的哥哥这样对待他,流进嘴里的雨水开始带了咸味儿,世界那么大,哪里是我的家?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田谧站在bào雨里,在无人的大街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