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七。”

“嗯。”

“你也不喜欢他，对吗？”

“谁？”

“拓跋浚。”

“你怎么知道？”

“它告诉我的。”小怪物把手轻放在心脏的位置，看着屠七认真说道。

屠七怔了一瞬，笑道：“是，它说得没错，我不喜欢他，因为他不是好人。”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小屁孩，你怎么会问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屠七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小时的自己也缠着五爹问过同样的问题。

“说嘛？告诉我！”小怪物拉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屠七忽然间就很想念自己的五爹和六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被无尽的思念凌迟着，窒息的疼痛让她领悟到只有当自己感到孤身一人时，他人才会在那瞬间无比重要。

“屠七，你怎么了？”小怪物见她半天不吭声，面无血色，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就是在想要如何回答你的问题。可惜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我们可以听它的，它会告诉我们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屠七牵起小怪物的手，和自己的手一叠放在他胸口上。

良久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幽微声音，屠七立即清醒，她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小怪物安静。

仔细听时，又只有徐徐清风拂过，屠七正踌躇，小怪物撇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好似在说：你又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