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密封在骨髓深处的感受,犹如被剥壳抽茧,那阴森的,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没顶,还有母亲阴冷的眸光,都深深刺痛了他。
“母亲,我想离开药谷。”
“哦!为什么?”
“我……的伤已经痊愈,没必要留在那里?”
女人清冷如月的脸上,黑眸里似有所思。
她沉默片刻,盯着他怯懦的眼晴,道:“你又想去找那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他呼吸一紧,没有回答,微微阖上的眼眸好似默认了一切。
“呵呵呵”她冷笑数声,含讥带讽地说道:“看不出,你倒是个情种啊!”
“不,母亲……,”他抢白道:“您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情种!我只是想把我所受得折辱一分不差地讨回来!”
“是吗?”她猛地靠近他,伸手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迫使他整个眼神都在她眼里一览无余。
“知道吗?你的虚伪中总带着一份真诚,让人很容易受骗。”
好似当头一棒,他听到自己的呼吸骤然一停,浑身像似坠入了冰窖,寒意从未像现在这样,顷刻席卷了他全身,只因这个一眼看透他所有伪装的人是他的母亲。
她太可怕了,下意识地他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扣得更紧,她的眼窝里竭尽所有地浮现出嘲讽。
“母亲……!”他溃不成军,讨饶的、逃避的看着她。
“废物!”
她一把将他推开,阴冷的眼神彻底击碎了他心底唯一的期盼。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母亲,他希望从来都不是,他的眼里,心里微弱的光随之熄灭,被阴冷的雾霾笼罩,似再难以剔除。
“怎么?想杀了我?”
“孩儿不敢!”他连忙跪在她的脚边,埋首挡去眼底的所有情绪,俯低的肩膀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