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心想：他又想做什么？

昆悟则是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

“好吧，看样子你喝不下去。”

他也是一时兴起，怎可能真的屈尊给区区仙君倒茶？

这么做的目的既是炫耀，也自警告。

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君霖收回作势给人家斟茶的手，把江近月面前的茶盏倒满，一手放茶壶一手端起江近月用的那只茶盏，小啄一口茶水后，赞不绝口：“好茶！”

是不是好茶江近月没品出来，却从他这句话里品了些别的意思。

方才用他茶盏时的江近月还没什么感觉，冷不防听到看到这别有深意的一幕和那句“好茶”，不知怎的，耳根突然烧烫得厉害。

发现自己因为他的一句话害羞时，江近月心里的疑问可谓是步步高升。

她为什么会害羞？

人家明明是在夸茶水好，跟她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生怕被君霖察觉了又要戏谑她一番，江近月忙低肩垂首，任后背的头发滑落遮挡住耳朵。又极快地抬头，假装她方才什么都没做。

可她自以为这番小动作无人察觉，天衣无缝，其实君霖早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欲笑，又怕她恼羞成怒，忙虚握拳头抵住鼻尖，咳了一声。

坐在对面的昆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尴尬又多余。

他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想了半天觉得没有什么拿得出来跟江近月分享的事，那些让他记忆深刻又感动的事情，全都是江近月为他做的。

而他——

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沉默着压下心头乱糟糟的思绪，昆悟尝试着将重心移到查找凶手上。

挑了个合适的时机插话，他问江近月：“阿月适才看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同讨论一下，看能否从中找出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