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周南瞧了一眼周遭,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不小心从墙头掉下来的,我又没求你们东厂收留,摆出这般欢迎的阵势作甚?我、我走就是。”
“站住!”年修纵身而起。
周南是真的想不到,年修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
因为是东厂的地盘,周南也不敢出剑,只能与年修纠缠着,手脚功夫,一较高下。
掌风相抵,分列两旁。
周南忙道,“等会,我真
不是来打架、找茬的。”
东厂众人:信你个鬼!
“我是从墙头掉下来的,真的真的!”周南解释,“看风景,不小心脚下打滑,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
东厂众人:信你个邪!
“我看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年修咬牙切齿,“周南,今日我定要与你……不对,你在这里?”
这周南和沈东湛一直形影不离,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儿周南在后院,那么问题来了,沈东湛呢?
年修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撒腿就往回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后窗开着?
年修当即窜进去,正沈东湛打算离开。
两个人面对面的撞在一起,可想而知这情形。
一个眦目欲裂,一个神色微尬。
好在,沈东湛惯来冷静自持,饶是心内有些虚,面上依旧从容不迫,饶是被当场抓包……你不尴尬,就是他尴尬。
年修第一反应也是冲到软榻前,伸手去探苏幕的鼻息。
沈东湛:“……”
他像是这种,会趁人之危,暗下毒手的人?
“出去说!”年修仔细的为苏幕掖好被子,转身窜出了窗户。
幺姑交代过,喝了药会沉睡,要让苏幕好好休息,是以……年修不敢在屋内闹出动静,先把人带出去再说!
沈东湛紧跟着跳出窗户,瞧着年修轻手轻脚的合上窗,一副小心至极的模样。
行至回廊尽处,年修忽然出手。
沈东湛是谁,岂能让你占了便宜,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年修。
“若不是你们使阴招,我家爷怎么会受伤?”年修招招带风。
奈何,沈东湛身形一转,只守不攻,亦应付得游刃有余,“你们自己使阴招在前,用假账本糊弄我,还敢强词夺理!”
“若不是我家千户大人默许,你以为真的能换走账本?”年修咬牙切齿,“痴心妄想!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东湛心内微震,忽的扣住了年修的拳,“把话说清楚!”
“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家爷怎么会受罚,今日我便替她讨个公道!”年修一想起苏幕血淋淋被抬回来的样子,瞬时目色猩红,“锦衣卫,没一个好东西!”
沈东湛脚尖轻点,当即纵身而去,毫不恋战。
“你给我回来!”年修愤然。
奈何……
沈东湛落在了后院,挟住周南,“还不走!”
二人旋即跃上墙头,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瞧见的是……
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东湛?
没看错吧?
他怎么来这?
此处,可是苏千户的私宅。
酒肆内。
“爷,见着了吗?”周南问,随手将剑搁在桌案上。
沈东湛点头,“见着了。”
“很惨吧?”周南压低了嗓音,“卑职都打听了,说是挨了二十鞭子,昨天夜里血淋淋的抬回去,凌晨时高烧烧得滚烫,差点活不下来。”
话,有些夸张成分,但也足以说明当时的境况危险。
沈东湛喝了口水,苏幕的
确挨了打,而且伤得不轻,以至虚弱得不省人事,他现在想的是年修说的那些话。
偷换账本的事,苏幕是否知情?
难道,真的是她让了他一局?
若然是真的,那这感觉真是坏透了,他沈东湛何需一介阉人相让!若是传出去,岂非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要说这东厂就是狠,自己人都不放过。”周南啧啧啧的直摇头,“挨了定远侯一刀没死,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这姓苏的真是冤!”
沈东湛还是沉默。
店小二上了小酒小菜,周遭略显嘈杂。
隔壁桌,隐隐传来争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