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救她,竟是换来这么一句“不想浪费”,真是为公子感到不值!
“两位还是先出去吧!”年修下了逐客令。
顾西辞没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好好休息!”便领着云峰离开了房间,让苏幕能好好的休息。
出了门,云峰略有不甘,“公子,他们太欺负人了!”
“东厂从不欺负人。”顾西辞目色平静,面上依旧是温和的浅笑,“东厂,只杀人!”
云峰的心肝颤了颤,垂眸不敢再多言,别看苏幕说话还算和气,若真的动起手来,她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顾西辞立在楼梯口,若有所思的瞧着大堂。
苏幕说,可能会动手?
那么,是谁要动手?
视线落在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少年人身上,顾西辞深吸一口气,苏幕这么一说,他便越看越觉得苏幕所言不虚。
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委实不似寻常男儿,处处透着一股子娘娘腔的的感觉,两张小脸生得粉嫩,最掩不住的应是她们身上的气质。
男儿多阳刚,即便是书生亦自有一股儒雅之气,而女子属阴,举手投足间多犹豫缓滞,这也许就是最大的区别。
顾西辞不由感慨,苏幕在宫里待久,想必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女,难怪分得这般清楚!
“公子
,您看出什么了吗?”云峰低声问。
顾西辞叹口气,“注意墙角那几个江湖人。”
顺着顾西辞的视线望去,云峰注意到了大堂一角的两桌人,尽管穿着便装,且刻意佯装成百姓,但是有些动作却是瞒不住的。
比如,坐姿。
比如,左顾右盼的神情。
习惯刻在骨子里,这东西很可怕,既能让你时刻保持警惕状态,又能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江湖人?”云峰诧异,“这些人是冲着东厂来的,还是正好经过?”
顾西辞寻思着,“苏幕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就说明这些人是冲着东厂来的,而苏幕……非头一次接触。”
江湖人?
非头一次接触?
“莫不是五毒门的人?”顾西辞皱了皱眉。
这还真的不好说,毕竟在这之前,苏幕所中之毒就来自于五毒门,想必她跟五毒门有着解不开的仇怨。
“他们起来了!”云峰忙道。
顾西辞想了想,转身朝着房间走去,“走!”
云峰诧异,真的躲起来?
合上房门之后,顾西辞便立在门后,听着门缝外头的动静。
蕃子的低喝与警告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打斗声,还有些许闷响,多半是有人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整个楼道都热闹了。
不,不只是楼道,连带着底下的大堂都热闹了。
客栈的大门,不知何时已被人合上,成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之势,双方打得难舍难分,尤其是这些江湖人,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一些无辜受牵连的住客,被吓得厉声尖叫,躲在了柜台底下瑟瑟发抖。
耳畔,满是桌椅板凳和杯盏碗筷碎裂声响,嘈杂一片,分不清楚谁输谁赢,谁也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般不顾性命的厮杀,起因为何?
年修一剑贯穿那人咽喉,将闯进来的人,一脚踹飞出房间,冷
剑在手,周身杀气腾然,“尔等何人,敢在东厂面前造次?”
门外,一帮人眦目欲裂,急扑而上,“杀的就是东厂的阉狗!”
刹那间,房门碎裂。
轰然巨响过后,这些腌臜东西都被震飞出去,苏幕捏着一人的脖颈,如捏死一只蚂蚁搬,折断其颈骨,随手从楼梯上丢下去。
尸体落地的瞬间,那帮江湖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苏阉狗在那,杀了她!”
年修持剑在前,蕃子们围拢在苏幕周围。
“杀了阉狗!”
“保护大人!”
苏幕也不恼,立在那里瞧了一眼周遭,柜台处不断有脑袋探出,是掌柜和伙计,还有来不及逃脱的幸存住客。
那两个女子,也在其中。
乍听的东厂二字,她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凡跟东厂沾边的,都没好事!”小童愤然。
要不然,她们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无妄之灾?
年修一剑劈开了对手,眼见着对方即将覆灭,当即冷声厉喝,“一个不留!”
形势不对,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