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人率薛氏老小二十一口,恭迎王上钦使,”一个中年夫人托着一个盘子跪在那,用极度不正常的平静的语气诉说着,仿佛是在说阿猫阿狗一样。“薛氏家财和户口已经悉数在此,还请钦使查阅。”
郑克臧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走过去从盘子里捡起一本清册,发了几页,随手丢回了盘子:“呵呵,都已经置备齐了,怎么?都是想死是吧。可惜啊,可惜尔等表错情了,余只是来抓个逃兵,不是来抄家拿人问罪的。”
“啊!”郑克臧的话仿佛一块大石落在已经死水微澜的池塘中,顿时激起冲天的巨浪,一众低头跪伏的薛氏族人纷纷抬头看过来,其中认得郑克臧的薛安更是惊叫起来。“营官!”
“营官?”薛氏族人当然知道薛安口中的营官是谁,神色微变的他们局促不安的他们纷纷用眼神交流着,只有为首的中年妇女用不能肯定的语气确认着。“是元子吗?元子不是来对薛氏满门抄斩的吗?”
“尔等哪支耳朵是余说过这样的话了?”郑克臧板着脸说道。“余如今也算堂堂的监国,有监国亲自出面抄家拿人的吗?尔等荒唐也就罢了,还要扯余,简直岂有此理。”郑克臧看上去很是生气,但正是这样的做派反而令人相信,薛氏的心的一块石头落地,不少人受不了刺激甚至当场晕倒了。“看看,看看,都走,除了薛安还有薛夫人留下了,其余都走开!”
死里逃生的薛氏一族来不及向假传敌情的老苍头发难,一个个揣着庆幸抱着运到的族人退了下去,只有薛安惴惴不安的跟着薛夫人留在内堂厅上。郑克臧也不看他们两人,自己找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薛夫人到底是内堂之主,慌乱过后也恢复了原有的镇定。
“元子,适才可是说此来此抓一个逃兵?”坐回主座的薛夫人颇有心机的问道。“薛安乃是薛氏子弟,王上一日不下令处置薛氏,便一日是待罪之身,需要自囚避嫌,所以元子所谓逃兵是不是有些过了。”
“薛夫人说的没错,”郑克臧冷笑了一声。“但余跟他们说过,入营之后,每人只有一次反悔的机会,错过了,就一辈子是余的兵。别人余管不了,但余的兵,余不会不管。”说着,郑克臧指了指薛安。“跟余回去,对于逃兵,余同样不会客气。”
薛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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