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陶冶情操,以诗会友。这位姑娘所作的诗文乃今日全场最佳,自然当为魁首的。”
“全场最佳?”那小公子听了却是一笑,手中的折扇一展摇了一摇,道:“谁说这是全场最佳的?倘若我可作出比她更佳的诗句,那这头奖的紫珠,是否就能为我所有了?”
她话音一落,台下的观众们却赫然一怔,接着泛起一阵议论声来。
这闲逸楼开办元夕诗会多年,掌柜似也未曾经历过这般的局面,一听也不由怔住了,立在原地愣了一愣,才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啊……这……可是这位公子,您先前并非报名参与,按规矩,怎可突然夺这魁首?”
“那有什么。”小公子却毫不在意,“唰”一下合了折扇,面向了一旁的临霜,“她不是魁首么?我若是强过她,那么不就说明我才是最佳?那么这魁首,自当该是我不是么?”
他的语气傲岸而轻挑,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折扇飞快地挑了下临霜的下巴,颇有些轻谑调戏的味道。
临霜又何时见过这般的人?不由一怔,飞快地退开一步,整张脸都刹时涨红了,“你”
台下的沈长歌目光微暗,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蜷了蜷。
见她这般模样,那小公子谑哂了一声,自袖中取出一则纸卷,倏地一甩,“还请诸位一评,我和她,究竟谁更胜一筹些!”
说着,纸卷铺开在众人面前。
便见那足有半人之高的纸卷之上,以草书字写下寥寥数句,笔触苍劲,游云惊龙,深浓的笔墨几乎洇透了纸页。仔细一望,那龙蛇飞动的书法所连成的便是一首五律诗句,流水行云
金乌染霓裳,入镜映成双。
此间好颜色,不负寓鸿章!
静刹半秒,台下徒然震起一阵哗响。
“此间好颜色,不负寓鸿章……”
“好句!好诗啊!”
“这当真是大气恢弘,全场最佳……”
……
临霜心头顿跳,目光凝在她那一张纸卷之上,脸上的血色刹时褪得干干净净。
沈长歌眉宇一蹙,目光从那诗上逐渐滑开,有些担忧地看着临霜。
那闲逸楼的掌柜也不禁有些震讶,心中仔仔细细将那几句诗句品读了少晌,脸上也不禁有了些动容之色,直朝着一旁的店小二不住点头。
等到这一阵议论有了些许弱下的趋势,小公子才傲然一笑,对着掌柜轻轻一揖,又朝着台下众人定言道:“就请各位来说一说,今日这魁首,该当是谁?”
“是‘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