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这样说?难道有什么隐情?
陈弘峤只觉自己很矛盾,心底不希望诚王接近叶箫竺,但是听闻诚王冷落这个王妃,又是那么心疼她,她这样的好女子,不该孤苦。
一想到她,他又是一阵痛,强压下飘飞的思绪,劝诫钰娇,
"也许,你看到的,只是诚王的表象。"
最讨厌听旁人说诚王的不好,厌烦的钰娇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掩耳盗铃,不外如是!陈弘峤提醒道"你以为,你躲起来就可以躲过婚事?和亲公主逃走月余,只怕东昌那边儿已经派人过来。"
钰娇不是没想过,但她不怕,"诚王肯定会保护我的。"
"你是东昌皇子的未婚之妻,他敢霸着你不还?你以为,诚王会为了一个女子,置家国于不顾?"
从不缺女人的梁延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去破坏邦交?只有钰娇这样天真的女子,才会幻想着男人的痴情以待,简直愚蠢至极!
"那是后话!三哥莫要管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不想总被他打击的钰娇反讽道
"父皇若是不交出太子,你待如何?一辈子留在尧国当质子?"
"父皇一定会想法子,"陈弘峤十分笃定,"总之不会是我。"
撇了撇嘴,钰娇摇头叹道"真不晓得该说三哥自信还是自负!"
自信与自负,是以结果论定,不由她评判,眼看天色已晚,陈弘峤不再纠葛此事,"你休息吧,我得回那个皇宫。"
终于不再教训她了!钰娇准备溜之大吉,刚转身,忽然闻到一阵香气,来不及疑惑,便已晕了过去。
收回手中的瓶子盖好,钰娇身后的陈弘峤顺势扶住歪倒的她,将她抱回了里屋。
而后对随从道了句,"想法子找素芳过来。"
"是。"随从领命而去,唤了个丫头,说是钰娇公主命素芳过来。
丫鬟没有怀疑,即刻去寻,如今府里都得知钰娇姑娘是公主一事,自然对她的命令格外上心。
被唤的素芳莫名其妙,不晓得公主找她何事,却隐约觉得,会和王妃娘娘有关,毕竟,三皇子一来,公主便找她过去,太过蹊跷。
当她看到三皇子的身影时,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只是,这是钰娇公主的屋子,那么公主呢?三皇子敢当着公主的面儿见她?
看她左右张往,陈弘峤为她解了疑惑,"钰娇已经昏睡,不必顾及。"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座椅上的他,潋滟的睫毛低垂着,根根分明,映着烛光形成倒影,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沉郁,面如冠玉,冷若han霜。
没有多余的解释,陈弘峤只是斜了旁边的椅子一眼,为求实话才对素芳故作客气,"坐着说。"
"不,"素芳低眸怯怯道"奴婢不敢,立着就好。"
客套已至,她不敢领,他也不勉强,开门见山地问,"她与诚王,究竟是何时成的亲?"
"啊?"素芳一时没能明白,三皇子为何有此一问,怔怔答道"也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六月盛夏时。"
六月!今时今日,陈弘峤才察觉有异,"那为何丞相与我说,竺儿正月已嫁了人?"
"殿下何时见的丞相?这次出使时?"
并不是,"去年,八月。"
闻言,目瞪口呆的素芳难以置信,"去年您来了顺安?您与我家小姐约定的是三月,小姐等了您一年啊!等来的却是失约……"
"当时有事耽搁,我才来迟,八月我赶来时,丞相说竺儿正月已嫁人,"回想当时的绝望,陈弘峤心痛依旧,
"我以为是她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不敢来问,才黯然离去。"
"违约之人是你!"素芳听他这样误解她主子,心中忿然,
"你不知道我家小姐为你受了多少苦!正月时,诚王的确去过府上提亲,小姐一直拒绝,一心想等着你,盼着三月时你会回来,带她离开。
然而却是空梦一场,三月都过去了,还不见你人影,她还不死心,想着你是有事耽搁,忙完就会过来,仍旧跟丞相耗着,不肯答应嫁人,
直至六月,陈国三皇子大婚的消息传到顺安,小姐大哭了一场,病了三天,清醒后才死了心!
诚王又一直催,威胁丞相,此时的小姐已然失魂落魄,随口就答应嫁了……"
说到此,素芳不禁掩面拭泪,心疼不已,"总而言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