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大夫过去一看,说是小孩儿中了蛇毒,估摸有一夜,已无脉搏,回天乏术,而这个青年人是个和尚,唇角有血迹,大约是看小孩儿中了毒,想帮他把毒吸出来,可能不留神误吞毒血,晕了过去。可试着一救。
张云雷当下唤了几个小厮过来,将此人抬到平地上边,梁彦晓她们还以为是死人呢!吓得得远远的。
鹤大夫施针时,钰娇不禁好奇,发现这个大夫很喜欢用针啊!
"那是自然,老夫当年可是江湖出了名的神针飞鹤,只因那时与老王爷打赌输了,才甘愿留在诚王府。"
梁延彬道"听说上回是鹤伯伯救了我呢!是吧?"
提起那天的事,钰娇便觉尴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嫁给了梁延彬,然而她一点儿成婚的感觉都没有,还和平日一般,反正没有她的允准,梁延彬是不敢睡她的床。
一刻钟后,那和尚悠悠醒转,醒来第一件事,忙问那孩子如何。
听说孩子没救了,和尚一阵惋惜,看着一旁的小孩儿,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雪凌奇道"哎,小和尚!这个孩子是你的亲人?"
"不是,"和尚解释道"贫僧只是路过此地,看到这孩子被蛇咬伤,想帮他吸出毒液,没成想,自己会晕过去。"
舍己救人,雪凌深感佩服,"你可真有善心,为救旁人,差点儿害死自己呢!"
和尚一脸惋惜,"奈何还是没能救回他,实在可惜。"
和尚在一旁为他诵念了往生咒,张云雷又吩咐小厮将这孩子找个地方掩埋起来,总好过暴尸荒野。
温照问他,打哪儿来,到哪儿去。
和尚只道"贫僧法号释尘,是昭觉寺的和尚,闯过了铜人阵,可以下山还俗,做自己想做之事。"
"那,这位小长老,欲往何处去?你现在身子虚弱,若是同路,我们可以送你一程。"
"我……也不知要去何处,"和尚看似迷茫,却又坚定信念,"我想找一个人。"
第八十三回不然吃你?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做什么差事,你可晓得?"
摇了摇头,和尚只道"不晓得,是七年前,有人对我的嘱咐。"
钰娇好奇问了句,"仇人还是恩人?"
"血海深仇!"提起这个,小和尚原本和蔼的面容忽然变得阴郁,似是记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又补充道
"他耳朵边上有个瘊子!"
季慕惟不禁扶额,有瘊子之人多了去了!"这……更不好找啊!你说的不够具体。"
"好吧,我也明白不好找,但我不能放弃,他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似乎是他还俗的唯一目标,也是他多年习武的唯一目的。
梁雪凌有些不理解,她一直以为和尚都是看透了世俗恩怨的,"你不是和尚吗?和尚不是慈悲为怀吗?还要报仇?"
其实他算不得真正四大皆空的和尚,"我父亲被人陷害而惨死,他的挚友冒险带我逃走,送至昭觉寺,让我学成武艺,为父报仇!"
梁延彬认真听罢,煞有介事地道"那你应该去找送你的那个人,他肯定晓得你的仇人在何处。"
"他每年都会去看我一次,他说,若是哪年没去,便是遭人害了。但我已经三年没有见他了!下山后,我先去他曾说过的住址去找那位叔叔,可是邻居说,他的住所,几年前被大火所烧……"
"那必然是困死在里头了……"道罢,的张云雷只感叹,穿来此地这么久,今儿个头一回觉得吃饭尽兴,辣得够爽!浑忘了背上伤口,叶箫竺提醒他有伤当需忌辛辣,张云雷委屈地望着她,
"酒不许喝,ròu不许吃,不然吃你?"
一句胡话噎得叶箫竺涨红了脸,众人皆乐开了花。尴尬的叶箫竺只低头夹着青菜,再不多嘴劝他。
黄酒饮时无感,却后劲儿十足,此刻的叶箫竺只觉头昏脑涨,躺在床上便昏沉睡去。
次日,叶箫竺醒来便觉不舒坦,嗓子干疼,还流清水鼻涕,鹤大夫来看后,说是肝火过旺,
张云雷就奇怪了,"昨晚的火锅ròu,她只吃了一两块,喝了几口黄酒而已,怎就这般严重,本王吃得比她多,也没见不舒坦。"
多与少是比不得的,还是自身原因,"娘娘许是常年忌口,用食清淡,忽然辛辣,是以身子受不住,王爷若是习惯,身子自然受的住,不会有问题。"
张云雷顿感后悔,"本想让你尝尝鲜,没想到害你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