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脑袋到现在还迷糊不清,你不关心我怎么样,倒是避重就轻来找我的麻烦。这也就罢了,陈婉宁端着碗堕胎药来害我娘亲,这账怎么算?”
陈婉宁听了这话,立刻就一副冤枉相,大声哭喊:“哎呀老爷啊,哎呀老祖宗啊,你们听听她这话呀!她自己爬树摔下来,还要怪给我们家清儿,明明是红玉端了堕胎药来,现在怎么都怪在我们娘俩身上了!”
“哎呦,不活了,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不认我这个小姨就算了,现在反而是要赶尽杀绝呀!”
“这个家,我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我这就带着我那断了腿的可怜的清儿,和她苦命的哥哥浩儿离开这儿!”
奶奶看着这吵吵闹闹的场面,顿时杵了杵拐杖,威严的骂道:“庶出就是庶出,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谁也不能刻薄的让谁不好过,我绝不会偏心了谁!”
听到这话,沈风华面容肃然,这奶奶倒是个明事理的。
片刻之后,奶奶看向沈风华,和颜悦色的问道:“华儿,你看这件事如何处理才满你的意?别怕,有奶奶为你做主。”
沈风华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尽量远离这些人比较好,只不过放着娘亲在这里受罪,她绝对是不忍心的。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子便是泼出去的水,如果有一天自己出嫁了,保不齐这府里头的人又要用什么阴毒的法子伤害自己的娘亲,所以娘亲一定要带走。
当前的紧要之急,应该是保护好娘亲和自己,于是沈风华说:“既然陈柏马已经死了,那就算是了结了这碗堕胎药的事儿,至于沈清江出嫁之事,是顾薄渊说的,与我无关,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听到这里,陈婉宁立刻又渣渣呼呼起来:“你这算什么解决办法?老祖宗让你处理,就是给你个台阶下,你还真得脸了?清儿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这么恶毒的心肠,居然想让她嫁给一个老头子,你怎么不去嫁呀?”
沈风华听到这里,上前去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刮子,一旁的沈临风见状,作势抬手就要打她,口中大骂孽障,却被沈风华猛的拿起腰间的腰牌挡在眼前,给震慑住了。
沈风华皱皱眉头说:“动不动就打人,动不动就孽障,你这还是当爹的吗?她一个奴才居然敢颠倒黑白,难道不该打吗?这府里头上上下下,不就只有娘亲,我,奶奶,你,四个主子吗?”
“现在当着奶奶的面,你为了一个下人要打我的脸?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若是真打了我,你把奶奶置于何地?”
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伶牙俐齿,就连沈临风这个读书人竟然也无法反驳,憋了好一口气,沈临风才哆哆嗦嗦的指着她说道:“有本事你就别扯出旁人来保护你,拿出别人来给自己当盾牌,算什么本事?”
沈风华冷笑一声,鄙夷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可笑?陈婉宁不是拿你当挡箭牌吗?沈清江不是拿她娘当挡箭牌吗?有本事她们真抢真刀的和我干,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与大人有什么关系?”
沈临风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有些气结,然后索性不说了。
奶奶在一旁看得也够明白了,最后出来打圆场:“好了,我的乖孙女儿,就不要和这群小家子气的人计较了。不过啊,今天这件事情你的确做的有些不对,既然是小孩子之间置气,那你又何必拿你二妹妹的幸福开玩笑呢?”
“依我看啊,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我想那临渊王既然看得上你,定然对你也不会很差,若你出面让他取消这么荒唐的婚事,他定然会同意的。”
沈风华听到这番话,皱紧了眉头,这老太太的重点,居然还在沈清江的身上,确定她不是在为沈清江说话吗?
众人见沈风华不说话,以为她要服软了,奶奶又开口说:“没两天就是我的七十大寿了,这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算怎么回事?你是做姐姐的,就应该宽宏大量,别让人家小瞧了你这个做嫡女的,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乖,听奶奶的话,准没错。”
听到这里沈风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老太太就是在唱双簧呢,只不过她不是十分的确信这个老太太到底有多坏,但是她绝对不会听老太太的一面之词!
一想起原主身上还有毒素,她便恨得牙痒痒,于是又说道:“好,药这件事情,看在奶奶的份上,我可以放陈婉宁一马;害我从树上摔下来,我也可以放沈清江一马;逼着我替嫁,我也可以放父亲一马;但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