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了半夏位置。
尚小月卯足了劲,拉全是帕格尼尼,恰空一类难度极高,演奏起来十分炫技曲目。
半夏并不受她影响,走依旧是自己独特风格,哪怕是普普通通一首曲子,到了她手上也能处理情感细腻,音『色』动人。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一阵,最后干脆不比了,一起合奏了一遍柴小协。
两个同样年轻女孩。两道绝音『色』,既相彼此挣,又彼此相伴,响彻在南湖湖畔。
合奏到后来,两个人都累了,挨着头一道蹲在地上数钱。
“辛苦了一晚上,才这么一点?”不识人间烟火月亮,简直不敢相信小提琴系两大天才街边卖艺,居然才这么一点微不足道收入,“连一顿宵夜都不够。”
“怎么不够了?走,用这钱我带你吃好吃去。”
半夏带着尚小月七绕八拐,在小巷子里找到一家门面虽然很小,但排队客人却不少小店。
“能吃香菜吗?”半夏问她。
“吃。”尚小月点头。
半夏就对着窗子里喊,“阿婆,来两份薄饼,要加海苔和芫荽。再来两碗扁食,要葱和咸姜。”
窗里白发苍苍老婆婆闻言抬头响亮地应了句,“好嘞。”
两卷白白胖胖薄饼和两碗加了小葱扁食汤,很快被端了上来。
尚小月犹豫着尝了一,眼睛亮了起来,“还真挺好吃,开在这地方,难为你能发现了。”
“好吃吧?我这几天肚子不太舒服,下次我带你去吃一家土笋冻和冰冻章鱼。那个更好吃。”半夏头喊了一,“阿婆,再打包两个薄饼,我带去。”
尚小月奇怪道:“你带去给谁吃?”
半夏不是意思地『摸』头:“喂宠物,喂宠物。”
宵夜吃开心,学校不小心就晚了,错过了校门时间。
半夏就带着尚小月从自己熟悉墙头爬过去。“我送你进去,再从另外一头出去,也比较顺路。”
一直是老师和家长眼三好学生尚小月,从小到大干过出格事,大概都没有今天晚上加起来多。
看着眼前土墙,她咬咬牙,提起裙子拉住半夏从墙头伸下来手,努力爬了上去。
好不容易从墙头跳下来,两个人都弄脏了衣裙和脸。
尚小月尝到了初次干坏事新鲜刺激,半夏心底涌起一带坏了好学生意。
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都笑了。
夜晚校园,云月相伴,草『色』朦胧。
半夏和尚小月并肩走在月『色』下。
“说实话,我感觉你这首柴小协细节还是没有到位,”尚小月说,“没有发挥出你全部实力。要是当初选拔赛,你拉是这一首,我可不一定会输给你。”
半夏道:“我也是觉呢。”
“我父亲告诉我,作为一位演奏家,除了技巧,更重要是一份对人生感悟。能将这份感悟用音乐表达出来,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音乐。或许,你还没有找到对这首曲子感悟。”
“人生体验吗?”半夏有些为难地想。
她们翻|墙进来地方了一片竹林,林间有着一条垂满紫藤花蔓长长走廊,是校园里最僻静角落,也是学校里情侣,偷偷幽会绝佳场地。
半路上尚小月突然拉了半夏一把,拉着她在竹林边蹲下身。
在那影影倬倬竹枝后,紫藤花蔓条遮挡下,幽暗长廊尽头有着一对相拥情侣。
两人之男孩似乎比较腼腆,通红着面孔,背靠着藤条手脚都没地方摆,女孩反比较大胆,轻言浅笑,伸手把人圈在墙角。
半夏和尚小月捂住彼此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从那一对忘乎所以情人附近穿过。
摇摇晃晃竹叶间,男孩衣摆即将被撩起,空气里传来一甜腻浅笑。
冲过那段距离,半夏和尚小月长长吁了一气,看到了彼此涨红了脸。
“我突然觉,”尚小月喘了气对半夏说,“你像她那样,去找一个喜欢男人,按在墙上亲下去。没准就能找到曲子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