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敢造次。
沐嫣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柳碧莹处处与自己作对,偏生又小聪明多得数不甚数,自己总是吃了暗亏,着实叫人不虞。
沐嫣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见沐嫣走远,柳碧莹才安心下来。虽说这次的借口太过粗糙,好在算是逃过一劫。正想着,陆惟山的声音响起。
南宫彦来了。
柳碧莹敛裙跪倒在地,看见南宫彦从自己面前走过,绛紫的常服衣角未在自己面前停留半分。
自那日之后,南宫彦便许久未来了自己宫中,虽是仍旧恩宠不断,可柳碧莹心中总是没底,她不知晓南宫彦的想法,便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
南宫彦沉声让众人起身后,太后在旁问道:“皇帝最近可是政务繁忙?怎得总也见不到人?”太后神情慵懒,闲话家常似的。
“回母后的话,儿臣近日在忙北戎一事,近几年来北戎越发不安分了。不过我西凉国力充足,区区北戎不足为惧。”南宫彦简简单单说了,也不细聊。
太后也知后宫不得干政便也识趣的不再多问,“我西凉大国,自然不会怕北戎。哀家一颗心都在和敬身上,今儿本是团圆佳节,可怜我和敬只能在北戎中忍受风沙。”
说罢,太后声音便有些哽咽了。
南宫彦放在筷子,对太后说道:“儿臣定会妥善处理好与北戎之事,不会让和敬受了半分委屈。”
太后听到南宫彦允诺,这才将泪水擦去,换上了从容典雅的神色,“今日是家宴,这些事不提也罢。”
南宫彦低低称是。陆惟山见状唤来了歌舞,这家宴才正式开始了。
柳碧莹坐在殿下看着南宫彦的神色,心中多有感叹。生在帝王家,便是自己的母亲也要这般旁敲侧击的提点,南宫彦究竟是为何要做这个皇帝呢。
就在此时,聚德殿的殿门被太监们推开。馨常在云皙华与楚王南宫逸进来了。
柳碧莹将一块银鱼肉喂入口中,总算等来了她。
南宫逸入了殿内便向南宫彦行礼说道:“
臣弟来迟,希望没有扫了皇兄的雅兴。”
南宫彦扬手让他起身说道:“你来我便是极高兴的,何来扫兴一说呢,快快坐下吧。倒是馨常在,你的病可好了?这样冷的天还出来。”
云皙华浅浅一笑:“多谢皇上惦念,臣妾的病已经好了,臣妾今天来,是有要事要告知皇上和太后的。”
见云皙华神情肃穆,南宫彦便挥手让乐人们停下,霎时间整个儿殿中安静极了。
只听云皙华朗朗说道:“说来也巧,臣妾听从太医嘱咐让臣妾的婢女疏菱扶着臣妾去御花园散步时,遇上了个疯了的宫女,那宫女冲撞了臣妾,臣妾便着人将她捉了回来。这一询问之下,臣妾知晓了一些事。”
她刻意顿了顿,目光便落在了沐嫣身上:“那宫女说自己知晓关于汝生公主的事。”
沐嫣脸色巨变,险些起身质问,被身边的芦画拦住。
“那宫女说汝生公主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说到这儿,在座的人均是变了脸色。
“那丫鬟说了,贵妃娘娘的胞弟被自己诱哄带了一袋冰珠去娘娘宫中,那冰珠便是冰碴子打磨而成的珠子,遇热即化,而装冰珠的香袋则是破了洞的,贵妃娘娘的胞弟随意一动便会滚落。”
云皙华将个中细节说清楚后,众人便也明白了究竟此事为何是人为了。
云皙华看着沐嫣问道:“贵妃娘娘可还记得当时在尔玉宫中的还有谁?”
沐嫣细细一思量,便直指婉儿,一双眼赤红:“是你。”
婉儿愣了愣,连忙摇头否认:“馨常在怎得连疯妇的话都信,且此事与我无关,我当日前去看望贵妃娘娘时,皇上也在,我确实没有做出半分越矩的事。”
云皙华微微摇头:“此事自然不必舒妃娘娘自己动手,贵妃娘娘可还记得舒妃娘娘当时说过什么话么?”
沐嫣对于自己失去孩子的记忆太过深重,自然对之前发生的事业清清楚楚的记得,“本宫记得舒妃说外头有风筝,现下想来也奇怪的紧,冬日里怎么会有人放风筝呢。”
“孩子喜欢风筝,贵妃娘娘便是在自己胞弟催促下起身,不慎踩到了冰珠才导致了早产。”云皙华冷静的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婉儿瘫软在地,膝行上前抱住南宫彦的腿恳切说道:“皇上,不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