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娘看一眼陆从容,眼神冷漠:“公道?”
“是不是公道,我们心里都有数,既然对契书条款有疑问,那就去报官,官府判定,我绝对会遵从。”苏娇娘话落,为首的婆子脸色一变。
见官对于寻常人来讲是要命的事儿。
手指哆嗦一下,明显的心气不足:“你、你要见官,咱们都是好人,干啥见官。”
“快赔钱!俺们也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大,只想要回应得的钱。”
陆从容一脸诡异:“谁不知道你跟县令关系好,当初跟我家断绝书,都是县令做的证人,这情况下县令肯定是向着你。”
陆从容怎么可能让村里的百姓们被一个官府给吓到。
她挺着胸膛将蔡如娘跟她解释的话都给吐出来。
话落,发现苏娇娘笑了。
苏娇娘向前走了几步:“你说什么,县令老爷跟我关系好,会徇私枉法?你知道诽谤父母官是什么罪吗?契书上的条款稍后再说,你是不是应该去见见官。”
苏娇娘开口,视线落在陆从容身上。
院里这些人不管如何,见了官,陆从容最少被打一顿。
指不定还得老陆家花钱把她给捞出去。
但是陆家,哪里还有钱呢。
陆从容抿住嘴唇,想到先前被顺利安排在县令儿子后院的顾梨,她渐渐自信起来。
“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你别污蔑人!”陆从容话落,看向院里来讨伐的人:“你们听见了吗?我根本就没说,县老爷公正廉明,肯定是好官。”
“对,丫头说的就是这个。”
想从苏娇娘手里坑钱的人立马给陆从容作证。
苏娇娘直接气笑了。
一群指鹿为马的人,为了一点儿的钱,竟然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
她招呼解氏过来,让解氏把这些人名字都给记下来。
王春花,陶秋平,宋美娟……
村里人不少,出几个奇葩在概率学上是允许的。
解氏将这些人写在纸上,给苏娇娘过目看一眼。
苏娇娘看完点点头:“日后再有类似的好事儿,这些人家就不用考虑了。”
比如养殖场那边肯定需要人保持卫生。
来追讨学费的人丝毫不慌,你看我我看你,嘀嘀咕咕说着话。
“她还有挣钱的本事?”
“一个破种地的有啥本事,能弄出一个吃的,已经是祖上积阴德了。”
“不要信她的话,如果真有挣钱的活儿,她还能买那么多山柿子。”
“……”嘀嘀咕咕的话没有避讳苏娇娘,明明白白地表露出他们的意图,就是打算从苏娇娘手里坑个钱。
苏娇娘看一眼院里吃撑的赵寒:“劳烦把胡县令请来。”
“好说!”赵寒捧着自己的肚子,朝着外头走去。
陆从容看清楚赵寒的正脸,涂了一层粉的脸嗖的变红。
这个人也很俊逸啊!
视线落在苏娇娘身上,目光浓烈的嫉妒情绪仿佛化成实质,好一会儿憋出四个字:“不知廉耻,勾搭一个又一个。”
“对哦,不知廉耻的人真多,比如有些竟然给自己老爹下药,吃了药的差点把秀才给非礼了。”苏娇娘一般时候不会跟一个没有18岁的孩子一般计较。
但是若是未成年小姑娘这般令人厌恶,她只能这般反驳。
过来讨债的人脸上闪过惊讶。
她们穷但是不傻,知道陆岱书考上秀才宴请当日路大山的举动有问题,但是又不是自家的事儿,谁关心呢。
陆从容咳嗽一声:“还要不要钱了,不要钱我回去了,反正讨回钱也没有我的份。”
“别呀,咱们这里也就你认识字。”王春花伸手拉住陆从容,虽然脑子非常活跃,八卦在心里冒火。
但是她明白钱更重要。
指了指苏娇娘:“她去请县令了。”
“不要着急,县老爷是清明的,肯定不会让咱们吃亏,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陆从容抬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娇娘眼里闪过疑惑。
这般自信?
是做了什么准备工作吗?
棚子里的火锅汤还在火上烧着,香味浓郁得很,凌冽的风一吹,香味飘到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过来找茬的人闻到味道,他们抽动一下鼻子,视线落在苏娇娘身上:“好家伙,收了我们的钱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