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顾旭尧已经伸出手拦住沈风华的去路,沈风华眼里顿时带着些许鄙夷盯着他,冷声说道:“我只不过是来看看病人,难道也需要与你报备?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嫂,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你说出这些轻浮的话,就不怕你大哥拆了你的骨头吗?”
顾旭尧万万没想到沈风华说话如此的横,更没想到沈风华声音如此好听,那一身正气和一脸精明的样子看起来格格不入,可是又搭配得那么完美,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沈风华和顾薄渊十分相配的感觉,此心里燃起一股小小的妒火。
不过他可是温润如玉的人设,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翻脸呢?
于是他呵呵一笑,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三弟就请大嫂畅饮一杯?以示对大哥的敬意。”
沈风华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也敢调戏自己的大嫂,看着你这皮是有些紧,生得一副相貌堂堂,就做着这等令人鄙夷之事,不若我赋诗一首,送你回去品味!”
顾旭尧没想到沈风华如此泼辣,那俏皮的容颜之下完全看不出是这种爆炸的性子,不知为何他心里一喜,似乎那些逆来顺受的女人已经看腻了,更何况眼前的人是顾薄渊的女人,他最是喜欢仁妻,自然也不会放过沈风华。
于是又淡淡一笑,说道:“如此甚好,我正好对诗词也有研究,大嫂有赋诗才华,三弟愿洗耳恭听。”
沈风华冷笑一声,眼里皆是鄙夷,出口成章:“针乃寻常之物,绵里针更是将其尖锐阴狠之性提现得淋漓尽致,我见三弟想不起任何东西,唯独记得此物,不若我就以此为诗,送你一首《咏针》!”
顾旭尧听到这里,脸色有些微微变,没想到沈风华一眼就看出他是什么人,羞愧之际,他也值得咬着牙硬接话:“好啊,那三弟就洗耳恭听了。”
沈风华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此话一出,顾旭尧立刻气结,一旁的陈老哈哈大笑,顾旭尧身旁的人拔出刀来就要架到沈风华的脖子上,却忽然不知从哪儿飞出一个尖锐的刀片,直接杀了顾旭尧身边的人。
众人皆是大惊,沈风华看到尸体也忍不住皱眉连连往后退,此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嚣张的传来:“三弟真是好兴致,居然在大牢之中调戏我的女人!”
原来是顾薄渊来了,沈风华心头不知为何竟然大喜,不过看着顾薄渊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她又不敢靠过去,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品行不端,给他戴了绿帽子,反过来惩罚自己。
她正这么想着,顾薄渊却对她说:“爱妃,过来,这狗东西不配与你站在一起。”
沈风华有些微微吃惊,顾薄渊和顾旭尧如此的不和睦吗?居然当着顾旭尧的面叫顾旭尧狗东西。
沈风华愣神,随后走向顾薄渊,转身看着顾旭尧那一脸憋屈却不敢发作的样子,忍不醉捂嘴笑。
顾薄渊冷笑着盯着顾旭尧,再次将那诗吟诵出来:“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好诗,爱妃真是好才华!”
沈风华忍不住笑,毒舌说:“王爷真是过誉了,要不是三弟站在我面前,我哪来如此灵感?”
顾旭尧听到这话,顿时握紧了拳头,阴冷的目光扫向沈风华,沈风华却冷笑一声:“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第一个想骂你的人,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而且瞪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顾薄渊听到这话,忍不住一笑,一旁的陈老已经是捧腹大笑,他本就和顾旭尧有诸多过节,此刻也不顾自己是否会有危险,连连感慨:“王妃可真是好口才!老朽佩服不已!”
顾旭尧受屈之后,岂会善罢甘休?他顿时阴沉着脸,看下那狱中之人,冷笑道:“大嫂不知这狱中之人是朝廷重犯,难道大哥也不知道吗?还是说大嫂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和朝廷罪人一起过来,根本就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沈风华听到这话,微微皱眉头,心里想着大事不妙,给顾薄渊添麻烦了。
却没想到顾薄渊一副淡然的样子,冷冷一笑,阴鸷的目光盯着顾旭尧,反问道:“那三弟觉得这话说到父皇面前,父皇会信吗?还是三弟以为,我会怕?”
顾旭尧眼里只剩下屈辱和怨恨,可他深知顾薄渊的性子更为阴狠毒辣,与之正面交锋绝没有好处,于是又冷笑道:“方才我与大哥大嫂开玩笑的,大哥大嫂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