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一呆,随即哈哈大笑:“将军,以前劫道做买卖还觉得逍遥自在,有时候也觉的自己是个人物,如今再想便是恨可笑,能如今日一般乱军之中,随将军一起杀敌,周旋于几千鲜卑狗贼之中,真是何等畅快淋漓,便是战死都觉得痛快,何况这一次赚了这么多的战马,那才叫天下第一等的买卖,从今以后李彪这二百多斤就卖给将军了。”
一旁典韦也跟着大笑不已:“彪子,你小子今日可是卖了老命,最少也是杀了上百人,用我兄弟的话说,这就叫做百人敌,这次也是长见识了吧,从今往后便是再见到几千大军咱也毫不害怕,算个鸟熊,咱兄弟上去杀他个屁滚尿流——”
“对,典大哥说得对,从今以后就跟着将军杀鲜卑狗一个屎尿齐流,回去之后当然要
好好喝他一顿庆祝庆祝。”李彪说道酒就两眼冒光,可惜此时动弹不了,犹自嘿嘿的笑个不停:“将军,咱可说好了,这一次我李彪也是拼命了,怎么也要让我喝个痛快的。”
刘猛哈哈大笑,一时间又颇为感慨:“李彪,不是我不舍得让你经常喝个痛快,你也看到了,如今朔方郡虽然有了一些新气象,也只能说勉强今年饿不死人而已,这一斤酒就是两斤来的粮食,这两斤粮食却能让六七个人活命,以后朔方就是咱们的家,这里的百姓都是咱们的百姓,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咱们还天天喝酒吧——”
李彪脸色一苦,只是叹了口气,这道理刘猛说过多少遍了,正因为如此,也只有每次打完了仗,李彪典韦才能好好地喝一顿,只是也不足以让二人喝个痛快,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只是又无从反驳刘猛,即便是李彪,也觉得朔方广牧如今就是自己的地方,的确不能不管百姓死活,有道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体便是如此。
刘猛这一番话,不但让李彪颇为扫兴,就连典韦也是苦笑了一声:“兄弟,我从来不见你在意过钱财,都换成粮食什么的拿给百姓了,但是自己却没吃过啥好的,也不好酒也不好吃,也不好女人,你倒是说说,你这样还有啥意思——”
“大哥,兄弟我要成大事业,就必须克制自己,如果这都不能控制,如何让自己保持清醒,再说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我有何资格来奢华,”刘猛吁了口气,歪头朝李彪典韦看了一眼:“我要做天下一等一的大买卖,就不能在意这些小事,嘿嘿,大哥,李彪,我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你们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让天下人都听咱们的,让你们喝尽天下最好的美酒。”
“大买卖?”李彪到是来了兴趣,望向刘猛一时间猜不透多大的买卖:“将军,可是要杀尽鲜卑狗贼?”
“哈哈哈——”刘猛大笑,抬头望向天空却是悠悠的道:“鲜卑算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
而已,只要我手下多一些兵马,鲜卑迟早为我所灭,不值一提。”
李彪歪了歪头,却并没有在说话,管他呢,反正只要跟着将军就行,不过随即腆着脸嘿嘿笑道:“将军,做啥买卖你说了算,李彪就像好好喝一顿,这一百个人头总是值得上三坛子好酒把。”
一时间李彪典韦都望向刘猛,满脸的祈求,让刘猛心中惭愧,只是苦笑了一声:“当得,如何当不得,这样吧,这次回到朔方,便让你和大哥喝个痛快,不过只有一次,什么时候等百姓都吃得上饭了,到时候一定让你们随便喝。”
一次就一次,李彪呵呵的笑着,先喝的过瘾再说,还怕以后没有仗可打,一旁典韦也在笑,杀戮之后喝酒而已,却是最大的一点乐趣,这要是拿命换来的。
又不知多久,三人也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只是一时间倦的还是不想动弹,却不想此时忽然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三人一惊,对望一眼,便都勉强站起来,朝远处眺望过去,心中却是一沉,原来从西面有一大队骑兵杀到,远远地看衣服可不是鲜卑贼兵还能有谁,怎么会从西面杀过来呢?
各自取了兵器,也不想逃走,看人数不过百余骑,就算是再杀一场也无甚可怕,只是默默地等待着鲜卑人杀过来,那知道到了三百多步之外,那些鲜卑人却停了下来,然后张望了一阵,好像是看到了刘猛三人,便听见有人惊喜的喊道:“将军,将军——”
然后便冲了过来,到了马群近前便翻身下马,然后一群人朝这边快步而来,走进了才看清当初竟然是当日随刘猛去广牧西面做埋伏的那百十骑福陵部的兵卒,竟然渡河过来寻找他们,此时相遇自然是激起兴奋,何况在看到这两千多匹战马,简直就是激动地不知如何,原本对于三人去冲杀鲜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