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猛听到这番话,心中便是一沉,隐隐的明白督攒只怕是存心不良,不过却佯装不知,只是勉强一拱手苦笑了一声:“太守大人不用麻烦,刘猛病重不能起身见礼,还望大人勿怪。”
“不怪,不怪——”督攒哈哈大笑,只是仔细注意眼中却是分明多了一丝嘲弄,朝兵卒一挥手:“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刘将军抬进大厅,要是刘将军再受了风寒,本官非要扒了你们的皮给刘将军赎罪——”
说话间,刘猛已经被抬进了大厅,却见大厅之中早就安放了一张木床,更是点燃了火盆,一时间大厅之中温暖如春,可怜刘猛捂着厚被子,还穿的挺厚的,此时可就遭了罪,原本一身大汗,在外面一吹,本来就感觉很难受,不时地打个寒战,如此督攒更是艰辛刘猛病重不假,此时一进屋,结果又热了,一张脸只是烧的通红,身上黏黏糊糊的说不出的难受,却又不能动弹,只能躺在那里,一脸的苦涩,身后督攒仔细观察,见刘猛神情不对劲,心中反而确定刘猛一定是病的不轻,只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就这样的身体来了还不是送上门来的。
却说督攒见没有别人跟来,心中以为刘猛重病便不再在意,只是挥手让亲兵退下去,只留下自己和刘猛,毕竟许多话不足为外人道哉,只待众人离开,便大马金刀的坐在大椅上,俯视着刘猛:“督攒这些天只听说刘将军在朔方打杀鲜卑各族,杀的鲜卑人屁滚尿流的,督攒心中佩服将军,那日正巧有将军的手下来请郎中,不想发生了点误会,所以督攒只是将你手下留下来做客,便是相请将军前来商量一下,朔方五原一衣带水,本就是如兄弟一般,我觉得将军可以于五原和在一起抵抗鲜卑侵扰,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太守大人高义,咱们能够联手抵抗鲜卑人的袭扰,刘猛求之不得,正想请太守对朔方增派兵力,却不想要劳动太守来请,只是不知太守大人是如何打算的?”刘猛吁了口气,只是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督攒嘿嘿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心中却是在念头飞转,片刻之后才沉吟道:“此事不是小事,将军可要拿个主意,我五原郡有兵马三千,如果将军愿意遂在我左右,那么五原郡将军就能当半个家,毕竟就凭朔方广牧那么两座荒城,实在不足以让将军施展你的手段,刘将军想必也是胸有抱负,我便给将军一个机会。”
心中暗自冷笑,刘猛如何听不出督攒言外之意,朔方贫瘠,督攒这是要让刘**奔他督攒帐下,当然也许诺将兵**给他,只是督攒的人马怎么会听他刘猛的,完全就是让刘**降,成为他督攒的手下而已,听到这番话,刘猛心中猛地一沉,真恨不得给督攒几巴掌,深吸了口气,刘猛却并没有发作:“朔方虽然贫困,但是百姓人心所向,足以抵挡鲜卑各部,若是太守大
人再与之联合,那么自然朔方五原绝不会再有鲜卑狗贼进犯——”
“刘将军心胸不小呀——”不等刘猛说完,督攒却是猛地把话截断,冷哼了一声:“刘将军不是官身,又怎么能代表朝廷征讨鲜卑各部,朝廷只有安抚鲜卑各部的策略,将军这番自行其是,安知不会坏了朝廷的策略,如果惹起两族混战,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嘿嘿,我奉劝将军还是想明白的好。”
刘猛依旧做出一副病态,却又不甘心,只是强声道:“太守此言差矣,朝廷纵然有别的想法,但是却怎么知道我朔方百姓的心声,兵危战急,百姓水深火热,只有不惜此身一战而已,鲜卑不来则已,来则杀出一个朗朗乾坤,若是太守大人有意,三千人马我也足以杀的鲜卑再不敢犯。”
尽管声音低沉,却也是锵锵作响,即便是督攒别有心思,也不由得当堂喝了声彩:“刘将军说得好——”
只是随即脸色变了变,却是有叹了口气:“只怕刘将军还不知道吧,如今陛下年幼,朝政为太师把持,朝廷根本无心理睬咱们这边塞之地,更不曾派兵来相助,所以一切只有靠咱们自己,别说你们朔方,就是我五原郡也是贫寒至此,百姓无以为续,想要发动征战那根本不可能,勉强自保都已经不容易,将军这番心思怕是白费了。”
这番话刘猛不置可否,打不打是自己的事情,看来督攒并没有真心抵抗鲜卑的心思,最多不过是保住他五原郡而已,心念至此,刘猛也就懒得在和督攒废话,话音一转:“太守大人,你我想法不同,此事说下去也是图费口舌,不知我那手下李彪何在,可能容我带走,我这次来为太守大人带来了战马百匹,权当谢礼。”
这话一出口,督攒脸色立刻一沉,如何不明白刘猛什么意思,不由得哼了一声:“刘将军看来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