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纷繁错杂的时代,有太多失望让你我应接不暇。送孕妇回家的女孩被**,倒在车轮下的孩童没能让一个过路人停下,还有那些伸向祖国花朵的黑手,一次比一次无耻凶残。
我们经常会问身边的朋友:“这个世界还会变好吗?”“我们还能相信什么?”一旦对方的眼眸低垂,我们的心就会坠落得更深。
表妹和学长谈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恋爱,三年前分的手。理由是学长是独子,研究生毕了业想回老家深圳,那边有号称能让他平步青云的人脉。可表妹不想放弃北京的工作和亲友。两个人协商了很久,无论是你为了我割舍所有,还是我为了你放下一切,最后都要把身家全盘押给一个人,谁也不忍心施力,谁也不敢去受力。
让表妹把未来系在一个人的爱上,就像逼她走高空钢丝。因为爱的反面,除了不爱,还有可能是粉身碎骨。
家里人都默许她分手,谁也不敢在这个时代言之凿凿说爱情大过天。5年感情怎样,搞不好你就得灰扑
扑地过50年。
那时,我没有立场指责什么,只有陪她唱歌、喝酒。情感鸡汤都爱说失恋不怕,有钱人失个恋买几个包包就治愈了。这世界谁都有可能背叛你,就钱永远可靠。所以你就奋斗,永远奋斗,你看人家邓文迪,年轻时拼得头破血流,如今有钱有闲都能正大光明地泡小鲜肉。
这逻辑没毛病,我们的安全感确实有一大部分都来自经济基础。可你要非说一套房子比一颗疼你爱你的心重要,一张存折比一个温暖的怀抱珍贵,我又会觉得哪里不对。
冯唐有十信,他信命、信邪、信真我、信简单的快乐。这些都是他安身立命的支柱,在红尘中打滚,总得有几件事能撑着你摔倒后踉跄起身。
表面上看,我们越来越强大。我们挣钱、晋升、买车、养家,一双肉掌不断在峭壁上攀爬,只要能再上一点,再高一点,流血流泪都可以自己扛。也许是太专注于自我建设,又或许不敢全然信任偶尔伸过来的援手,我们更乐于疲惫地单打独斗,不愿带
着太多人上路。如今物质世界已经强大到允许我们可以不需要爱情、不需要婚姻、不需要孩子,所以孤独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奢侈品,很有可能是殊途同归水到渠成的人生顶配。
过分倚重物质究竟是一种进化还是倒退,又或者是一种必然,我不是社会学家,无法给出科学的答案。只是我眼见人们对忠贞对诚信一边疏离一边诋毁。连爱情和友情,都成了我们穷追猛打的怪兽。我们指责它们性情乖戾,把人性拆解得阴暗诡谲,然后告诉自己什么都不可靠,还是挣钱重要。
可除了名利,我们是不是也该信点什么。不是什么宗教信仰,也无关功修教义,只是单纯地相信某种力量,相信这世上不都是贪婪和阴谋,相信善与温暖所发出的哪怕还很微弱的光。
大自然有一种鸟叫文须雀,体长15—18cm。嘴黄脚黑,白色翅斑。食物主要为昆虫、蜘蛛和芦苇种子与草籽等。引起科学家关注的原因不是它们美丽的外表,而是雌雄文须雀之间深厚稳
定的婚姻关系。一旦一只文须雀和配偶结合,它就会把全部的感情都投入到婚姻生活中去,洗澡、觅食、睡觉、玩耍,夫妻俩片刻都不会分离,到了寒冷的夜晚,雄雀甚至会展开羽毛把雌雀揽在怀里,以保证妻子能温暖舒适地入睡。
这样真诚的情感任何人都会为之动容,连鸟儿都会如此细腻贴心地照顾另一半,更不用说写出过“夜来幽梦忽还乡”和“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的人类了。
小时候,妈妈告诉我不要玩火,不然晚上会尿床。我怀疑这个传说,但我相信妈妈给予我的即使不得当但真挚深沉的爱。
长大了,老师告诉我努力了就能考上好大学。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讳莫如深的成功,但我更清楚如果不努力,情况只能比现在更糟。
结婚的时候,老公说这辈子我永远爱你。我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永远,但我相信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心甘情愿地为爱坚守。
我们经常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会听什么样的歌,看什么样的
书,遇到什么样的人。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落泪的姑娘们,一定还有一颗怦怦乱跳的少女心,把《小幸运》单曲循环好几个月的人,一定也在期待转角就能遇见那位Mr·Right。就像雨果在《悲惨世界》里说的:“信仰是人们所必需的,什么都不信的人不会获得幸福。”
不相信美好的人,即使与美好不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