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
相府。
等时晚柠回来时,还没回到自己的泽梧院,就听见萌萌和其他丫鬟撕心裂肺的哭声。
远远地就看见时夫人坐在藤椅上,一副妖娆狐媚的样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手里攥着长鞭,狠狠的在丫鬟身上出气。
“死丫头,快交代,她到底是谁!是不是时吟茉!”
“不说?好,红玉,给我用开水灌进她嘴里!长了嘴却不会说话,那就给我永远闭嘴!”
红玉提着一壶开水,两个丫鬟撕开萌萌的嘴,红玉狰狞着就要灌开水。
嘭!
“啊——我的脸!”
“我的手!”
一颗石子打翻茶壶,直接将滚烫的茶壶‘塞入’时夫人的怀里,开水从她单薄的衣衫浸湿,迅速烫红一片。
时夫人吓得从藤椅上滚下来,时晚柠步步生风走过去,萌萌一回头,满眼是泪,激动不已。
“三小姐!三小姐救我!”
其他丫鬟也全都扑过去,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时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指着她问:“你放肆!我可是你母亲!”
“母亲?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让你好拿捏?”时晚柠狠狠剜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地上的茶壶。
时晚柠从地上捡起水
壶,还有半壶水,她看向萌萌:“去,捏住她的嘴。”
时夫人顿时明白她要做什么,厉吼:“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
萌萌到底是跟着妹妹太久,性格软和,不敢动手,其他丫鬟如是。
时晚柠无奈的摇头,随后狠狠踹倒时夫人,捏住她的鼻子,时夫人被迫张嘴的同时,滚烫的开水灌入她嘴里。
杀猪叫响彻整个相府,闻讯急忙赶来的时境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不择手段的狠人,不是时吟茉是谁!
眨眼间,时夫人的嘴已经红得跟剥了皮的新鲜猪肉一样,血泡一排排,她更是惶恐至极,一双眼仿佛随时会凸出来一样!
正巧时境迁到达,见心上人被作践成这样,忙不迭冲上去!
他气得发抖,上前去厉吼:“你这个孽障!住手!”
住手?呵,晚了!
时晚柠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手中的茶水倒完了,她又将滚烫的铁壶狠狠贴在时夫人的脸上。烫得时夫人皮肉翻滚,迅速红成一片,浮肿。
“啊——啊!”时夫人哭得杀猪叫一般,容貌已经惨不忍睹,简直就像是铁锅上烙糊的饼!
时境迁和众人看得头皮发麻,时晚柠这
才丢下铁壶,一脸冷漠不屑走近时境迁,反问:“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姐姐?”
时境迁被她问懵了,反应过来后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一定是时吟茉!
于是毫不客气的吼:“我告诉你时吟茉,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不管你是怎么把晚柠骗去替你受死的,总之,你不要再兴风作浪!”
“跟错了主子,你是死有余辜!景王要杀你是早有预谋,你自己浑然不知罢了!再者,你现在用着晚柠的身份,就不要坏了她的名声,她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你岂能在她死后还让她名声狼藉?”
啪啪啪!
“真是感动!父亲,你连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都不了解,仅凭一双睁眼瞎就断定我时晚柠是你表面看到的乖巧样子,我真是无话可说。”
时晚柠已经到他跟前,冷笑:“父亲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姐姐么?又或者,如果我真的是姐姐,凭着姐姐噬魂上将的身份,难道今日之乱,姐姐会有什么事?”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时境迁拿捏得死死的,时境迁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时晚柠这话里有话,顿时挥手示意下人带走时夫人。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了,时境迁满
眼防备的问:“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时晚柠冷讽:“父亲,姐姐一直觉得您是个严厉又独断专裁的势利狗,但是她始终不愿给我做坏榜样,一直对您恭恭敬敬。没想到,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连你的丞相之位都是她千方百计换来的,你却对她仍旧狠心,嫉妒她,嫉妒到巴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时境迁冷哼一声,白眼道:“你不必用晚柠的身份跟我说话,这里没有别人,再者,晚柠绝不会像你这样忤逆我!更不会牙尖嘴利,强词夺理,狡辩狂妄!”
时晚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