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就怕被张知劲叫住,谁知全没有,而且他竟也跟着回来了,还主动去套了驴车。
两人顺利的辞行。
刘二女坐在驴车上,眼看他们就要出县城,正不可思议间。
“吁——”
张知劲拉住缰绳,驴车停了。
刘二女顿时提起心来,也不知是为该来的来了担心,还是为猜到该来的真的来了舒一口气,还没说话,张知劲先开口了:
“这有个点心铺,你在这看着车,我去买一些。一会儿回去经过刘家庄,正好顺便去看看岳母。”
刘二女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
不过她也想念老母亲,遂没有反对。
张知劲这回进去很快便提着五六样点心出来,见旁边正好有个买卤肉的,他趁机又买了一只卤鸡,几斤卤肉。
驴车再次行驶。
终于出来了,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县城,刘二女放松之余,也有点欣喜。
毕竟添了新衣,新头面。
其实从本心来说,谁都喜欢华服美饰,只是有人没条件,便只能拼命的压抑麻木自己。
刘二女亦如是。
如今,她却情不自禁的拿手挨个摸摸装头面的首饰盒子和包着衣裳的包袱。
忽得她灵光乍现。
“俺想起来了,俺见过那人!”
张知劲原本没在意,随口问:
“谁?”
刘二女激动的回答:
“就是秀华楼门口那个。”
那个谁没往下说,但两人都知道是谁。
提起那个人,张知劲就来气。
任谁无缘无故的被人指着鼻子骂,谁都不甘心,只是她们退的太快了,张知劲又不知道她们的底细,这才让她们逃过一劫。
“你怎么想起她来了?一个疯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她家里人也不知道关起来。”
张知劲可没有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正没好气的吐糟,忽然记起刘二女的话,反问:
“你知道她?”
这一问,刘二女尴尬了。
她什么时候见过那人?
就是在去彰安府私见故人周毅的路上,那个女子和她母亲一起来搭车,一路上很是找了番麻烦。
当然也是在彰安府她与张知劲初见。
只是到底她不傻,如今已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以前的事情还是不提为妙。
她尽量若无其事,仔细的将路上的见闻说了,临了还疑惑:
“那时候她们穿着也不好,一看就是寻常人,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看她的样子,反倒富贵了?”
“可能是有什么奇遇吧?你不是说她们去的是府城?”
张知劲剖释:
“虽然还是不知道她的底细,但也不是没破绽,起码咱们知道他有一个亲戚在咱们县城里挺有名的。
当然她或许是说大话,可听她的口气,多多少少的总能有点干系。
这样,咱们顺着这亲戚查下去迟早能找到她。”
刘二女点点头。
说话间,刘家庄已到眼前了。
再顺着街一路向前,拐过几个弯。
“娘!”
刘老娘屋里,刘王氏坐在炕头,就着窗户外传来的一点光亮在补一件棉袄。
——晌午烧水时,火星儿蹦出来把棉袄烧了个洞。
石舅妈跪坐在炕上,轻轻的哄着闺女睡觉。
刘东却坐在地上烤火,再不时的翻一翻火盆里烧的红薯。
几个人虽没有说话,但满屋却弥漫着一片温馨。
忽然刘王氏好像听到了刘二女的叫声,她似有些不信,可又抱着期盼,不禁像刘东求证:
“东子,你听到了没?像是女在叫俺?”
“俺也听到了。”
刘东吃力的站起来:
“娘,你坐着,俺这就去看看。”
出门一看,果然是。
因为驴车进不去刘家大门,于是刘东主动留下看车,由张知劲提着东西随刘二女一起进去拜见刘王氏。
看着眼前的一对佳女佳婿,刘老娘只高兴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随后,彼此问候几句,张知劲便退出去找刘东说话,石舅妈也早有眼色的跟着出去端茶倒水。
屋里只剩下刘二女母女和一个睡得昏天黑地的奶娃娃。
“你们去干啥了?咋非得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