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北虞这三个字清晰的落在邹女耳朵里。
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邹女在奴隶场永阿娘的庇护下张扬惯了,哪儿受得了这般耻辱。
可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没人在乎她被爆眼珠子之后有多痛,只有人等着看她出丑和折磨至死。
“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邹女发现自己可以出声了,不顾疼痛的求饶起来。
然而月牙鞭‘嗙’的一声落在她面前,意思很明显,让她像狗一样叼起来。
只要能保住性命,这点算什么!?
她毫不犹豫的俯下头,张嘴咬住月牙鞭,被戳破眼珠子的血顺着脸流进嘴里,清晰的血腥味让她的求生欲大涨。
她像狗一样叼着鞭子跪爬到男人面前,抬头的眼神里写满了求放过。
男人朱唇轻启:“爬两圈。”
“爬……我爬……”咬着鞭子的邹女含糊其辞的说道,她发现只要按照这个男人的话来做,那股束缚她的灵气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看来她还有机会能活下去!
带着这微不足道的机会,邹女绕着擂台像狗一样叼着鞭子爬起来,血一滴滴的滴在擂台上,又被她爬行的姿势覆盖,形成猩红的一道血痕。
擂台下本跟着邹女的小跟班们早就被吓的腿软,无一不庆幸之前跟那个废物对打的时候输掉了,不然……现在在擂台上当狗爬的就是自己。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厉害男人罩着这个废物。
此时此时,擂台馆的某一处雅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兴趣盎然的盯着擂台上那有趣的画面。
“司儒,看来今日这个地方本殿下是来对了。”说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模样端正,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丝戏谑的坏笑。
被称作司儒的人是少年郎的随从,年纪比少年郎大一些,身穿一袭深青色的长袍,眉眼间透着儒雅和让人不易察觉的算计。
“二殿下觉得没有白来就好。”司儒低声附和他。
“瞧瞧,连父皇都不敢得罪的东容大人,竟然为了一个奴隶去教训另外一个奴隶,他也不嫌累?”被称呼为二殿下的少年郎轻呵一声说道,“对了,之前那人是不是说过这奴隶场的奴隶是可以点的?”
“是有说过。”司儒说道,“不过二殿下,您最好不要和东容大人作对。”
二殿下本来兴致盎然的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他一眼:“谁说本殿下要跟他作对?”
司儒能一眼看穿二殿下的心思,知道他在口是心非。
“只要本殿下不去伤害东容大人护着的那奴隶,岂不就算是没跟他作对。”二殿下摸了摸下巴,“司儒,你去……”
“二殿下。”司儒很有礼貌的打断他,“让您来奴隶场的人就是故意让您看这出戏,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人去得罪东容大人,这不值当。”
二殿下很烦听他说这一类的话,但谁让司儒是他身边的谋士,能力又令他非常满意。
如果没有司儒,现在父皇心里最疼爱的可就不是他这个二皇子,而是那乳臭未干的八岁小皇子。
“行吧,听你的。”二殿下的兴致全然被破坏,顿时觉得这擂台馆无聊至极。
但他又不舍得走,他倒是想看看那被戳爆眼珠子的奴隶最后会怎么死在东容大人手里。
邹女忍痛爬了两圈,最后爬到这个男人面前:“求求你……放过我吧……”
东容朝台下的赫北虞看去,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在征询赫北虞的意见。
赫北虞说什么,邹女就有什么样的下场。
显然邹女也意识到了这点,她能想到赫北虞身后有二长老撑腰,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在帮她撑腰!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一定会好好管住自己的手!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人她都惹了,哪儿来的什么后悔。
邹女见对这个男人求情没有用,赶紧冲着赫北虞所在的方向爬了几步,先磕了几个响头:“赫北虞……是我有眼无珠!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赫北虞冷哼一声,她今天就没有要放过邹女的打算。
不过看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哀求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至极。
“我问你,刚才若是我没有还手的能力,求你绕过我一命,你会放过我吗?”赫北虞盯着她,声音冷冷地问。
邹女迟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