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略带嚣张,又带着娇憨的女声传来。
“堂姐怎可能被抛弃呢?方才皇上在宴上,还将堂姐以妾室的名分,许给世子了呢。”
阮澜带着婢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刘氏屋内。
阮心竹猛地看向阮澜,胸膛也剧烈起伏了几下,显然是受到不少的惊吓。
她语气十分尖利:“你这是何意?什么妾室?”
阮澜微微一笑。
她欣赏着阮心竹因为激动,扭曲而又狼狈的脸,只觉自己心底郁气消散了谢,这应当是原身的情绪。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咯,堂堂尚书府小姐,沦为妾室,星儿?这是大梁第一人吧。”
阮澜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星儿扶了扶身子,阴阳怪气道:“回小姐,奴婢觉得大小姐从学识到婚事,都是大梁第一人。”
444也跳出来回答:【还有立人设,也是第一人!】
阮心竹被阮澜气得两眼发昏,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
刘氏却是心底一跳,颤抖出声:“阮澜……是你、是你故意引我过去……”
若不是阮澜看到阿紫,她又怎会过去?
她若不是事先知道里面的人是心竹,又怎会推开房门?
阮澜轻笑一声,她摇摇头感叹:“啧啧,堂姐,你若是有大伯娘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为了世子妃的位置,给世子下Y。”
阮澜的话,就如同一道惊雷,直直劈中刘氏。
她怒目圆瞪:“你这是何意?”
阮澜挑了挑眉尾,那双圆圆的褐眸,带出一丝风情。
她粉唇微勾:“是何意?大伯娘,你问问堂姐,不就知道了?”
说完,阮澜便看向一旁,已经抖如筛糠的阮心竹。
刘氏坐在床上,看到这般模样的阮心竹,还有什么还不明白。
她心中涌出滔天怒火,也顾不得阮澜还在。
冲着阮心竹,厉声呵斥道:“你这个逆女!跪下!”
阮心竹腿脚一软,跪倒在刘氏床边,她心底慌乱不已。
为何阮澜会知道此事!
刘氏狠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阮心竹,她伸出手,一把薅过阮心竹的头发,将阮心竹揪到床前。
刘氏狠狠问道:“你这是为何?阮心竹,你告诉我,你这是为何!”
444看大叫:【头皮好痛,刘氏好狠!】
它自己都觉得,头皮一紧。
阮澜翻了翻白眼,没搭理戏多的444。
阮心竹被刘氏扯着头发,压在床上,她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刘氏用得力气极大,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她矢口否认:“娘亲,我没有!是阮澜陷害我!”
阮澜耸耸肩,无辜道:“堂姐,是不是陷害,找来世子前来对峙一番便知。”
她倒是很想看一看对峙的场景,应该会很精彩。
阮心竹一听阮澜说的话,立即怂了,她咬紧牙关,眼底露出愤怒。
刘氏努力压住心底的怒气,朝丫鬟吩咐道:“小菊,送阮小姐出去!”
一旁的丫鬟小菊,战战兢兢请走了阮澜。
临走前。
阮澜看着刘氏母女,淡淡开口:“堂姐大婚之日,澜儿定来捧场,送上丰厚贺礼!”
说完,阮澜便领着星儿出了屋子。
阮澜前脚刚走,后脚阮自明就来了刘氏屋子。
他手中拿着明黄色的诏书,面色黑沉,如黑墨一般。
进来后,他见阮心竹跪在刘氏床边,正低声哭着。
阮自明大步走进来,直接将诏丢进刘氏怀里。
他指着阮心竹,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刘氏打开诏书,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身子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脸色变得惨白。
她从床上起来,扑倒在阮自明脚下,语气凄厉:“老爷!心竹怎可作妾!”
堂堂尚书府嫡女,怎可做妾!
阮自明一脚将刘氏踹倒在地。
他面色铁青:“皇上都下诏书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将目光移至一脸麻木的阮心竹身上。
下令道:“今日起,你与阮心竹禁足祠堂!待她出嫁,你便给我滚回娘家!”
说罢,阮自明一甩袖子,出了刘氏的屋。
刘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