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锹次郎微微矮身,躲过服部武雄的斩击,并从其左腋下穿身而过。\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在两道身影合而为一的刹那,他将掌中刀横架在对方的腰间,他甚至都不需要挥刀,对方便“自觉”地撞上刀锋!
嗤啦!
伴随着刀锋切割血肉的闷响,服部武雄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地打断。
大石锹次郎的佩刀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大宝刀,但也是质量一流的好刀,削肉断骨完全不在话下。
一击过后,便见服部武雄的上下身仅剩些许血肉相连。
就凭这样残破的身躯,断无可能再站立、战斗。
在惯性的作用下,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随即就跟滩烂泥似的跌倒在地。
这般严重的伤势,连叫唤的余力都不剩。
服部武雄接连挣扎了数下,都不能重新支起其。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复仇!
他昂起脑袋,朝近藤勇投去恨恨的、充满怨毒的目光,就像是要把近藤勇的相貌牢记在眸底、心间,好在下一世继续找他报仇!
近藤勇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神情坦荡,仿佛在说:记住我的脸吧,我随时欢迎你来向我寻仇!
就这样,服部武雄恶狠狠地瞪视着近藤勇,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原新选组队士,御陵卫士,服部武雄,战死!
有别于伊东甲子太郎临死时的解脱,服部武雄直到断气为止,也没有放弃他对近藤勇的仇恨。
即使丧尽光辉,其双眸也残留着汹汹怒火。
结束了……伊东甲子太郎与服部武雄尽皆伏诛,除了藤堂平助受轻伤之外,无一人死伤。
“锹次郎,干得不错。”
简单地夸奖大石锹次郎一声后,青登徐徐移步至藤堂平助的身旁:
“平助,你快去疗伤吧。”
藤堂平助的左肩处的伤势虽不致命,但那出血量不容轻忽。
这一会儿,他的以伤口为中心的那一小片衣裳,已被鲜血染红,看着格外吓人。
不过,藤堂平助像是感知不到左肩处的疼痛,双眸无神地凝睇着伊东甲子太郎的尸身。
亲手斩杀恩师……恐怕任何辞藻、任何言语都无法准确形容他刻下的心境。
“……橘先生,可以把师傅的遗体交由我处置吗?”
青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我正有此意。”
“橘先生,谢谢你……”
藤堂平助抬起头,想向青登展现感激的微笑。
然而,他现在直感觉面部的每一寸肌肉都重如千钧,连“提拉嘴角”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
青登拍了拍藤堂平助的头,轻声道:
“平助,你本不必如此……”
当藤堂平助表示要与伊东甲子太郎一决生死时,青登是明确反对的。
不仅仅是担心他不敌伊东甲子太郎,同时也是不希望他背负“手刃恩师”的沉重压力。
面对青登的关怀,藤堂平助强打精神,轻轻地摇了摇头:
“橘先生,劳您挂心了,您不必担忧我。”
“我很好。当我拔刀冲向师傅时,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我并不为斩杀师傅而感到悔恨。”
“我只是……稍微有些失落……”
“原来这就是失去亲人的感觉吗……好像心被挖掉了一块……”
青登抿了抿唇,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只杀过师兄,并未杀过师傅,实在说不出“感同身受”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
缄默过后,他只能重又拍拍对方的头:
“平助,我给你半个月的假,你就好好休息吧。”
“是……”
尽己所能地安慰完藤堂平助后,青登转过身,昂起下巴,眺望远方——这是高台寺月真院的方向——幽幽地呢喃道:
“应该开始了吧……”
……
……
京都,高台寺月真院(御陵卫士的据点),二楼某房间——
“兄长怎么还没有回来……”
铃木三树三郎站在窗边,频频窥视窗外,颊间浮满躁急之色。?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
按理来说,前去跟伊牟田尚平晤面的伊东甲子太郎,应该早就归来才对。
然而,都这个时间点了,月亮已从中天坠下,却始终不见其身影……
铃木三树三郎越是往下深想,越是感到心焦。
虽然不愿去做负面的猜想,但不详的预感业已攀上他的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