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我忍不住惊呼一声,惊诧的看着还鲜活乱动的虫子,连连往后退。
“人面蛛。”
耿吏一边回应我,一边将其捏死,丢到了一旁。
“怎么会在我的耳朵里?还有,这玩意儿怎么会发出与人一样的呼吸?”
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心底的疑问一连串的崩了出来。
然而耿吏却摇头,他也不知这玩意儿是怎么进入我的耳朵里的。
“你吐了很多舌蛭的卵。”
在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结束时,耿吏指着我的呕吐物,提醒我。
我吓了一跳,赶忙扭头去看。
那一滩呕吐物中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虫卵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但由于黑色的液体,已经看的不是很清晰了。
虽然只是虫卵,但看着还是极为恶心。我捂着嘴巴,尽可能不让自己再次吐出来,看向耿吏,等待他的回应。
耿吏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抓起了我的手,似是在替我诊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我也很信任耿吏,总觉得这家伙挺神秘的,也什么都会的样子,很厉害。
可羡慕归羡慕,此刻见他脸色难堪,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小声问道:“是不是还有问题?”
“脱衣服。”
耿吏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让我脱掉身上的衣服。
我不解,但他的话总是有几分道理的,所以就将身上的衣服脱去。
只是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就吓到我了。之前也不是没有看见,但我并没有当回事儿,毕竟子母毒并没有爆发。可现在身上拳师密密麻麻的斑点,即使我再满不在乎,也不可能了。
我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看着耿吏,问道:“怎么办?这玩意儿……嗯,还有治吗?”
说实话,第一次听见子母毒时,其实我就担心有意外状况发生了。但后来子母毒并没有爆发,而我也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久而久之,我也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然而现在看来,子母毒已然超出了我的想象,能不能活着,恐怕都两说了。
而耿吏铁青的脸色也让我意识到,事情棘手了。
见他不说话,我急切的督促道:“耿吏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该怎么办?我还有多长时间?有没有办法暂时抑制或者完全治疗这种毒?”
虽然我一直抱着‘死就死’的态度,可没有人是真想死的啊。
世界之大,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看见,更何况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我又如何‘安心’的死去呢。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耿吏看着我,卖起了关子。
我有些恼,“有什么话,你丫直说!草!这都什么时候,你怎么还卖关子了!”
“舌蛭在你呕吐时,全部被逼了出来,虽然舌蛭的毒素没有被清理掉,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作的。”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傻了眼,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他妈也算好消息?毒素还在,那说明我还是要死的!那好消息呢?”
我盯着耿吏,期待能有一条好消息让我安心。
耿吏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迟疑了一下,他继续开口说道:“坏消息是,你的时间不多了。”
轰!
我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的抨击了一下,顿时忘却了所有思考!
完全没有想到,耿吏说的第一个消息,会是好消息!也没想到,我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我就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瘫软的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什么缺钱、欠钱之类的事情,这是要我的命啊!
“这里应该有解子母毒的方法,我去帮你找。”
耿吏坚毅的说着,起身就要往回走,我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儿,我没事儿。”
失神中,我松开了手,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条消息对我打击很大,就算我不知再如何表达,也不能让耿吏去冒险帮我寻找解药!何况,子母毒太过凶险,若耿吏也不行中招了,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我这条命就是耿吏救的,若没有耿吏,恐怕我现在早就尸身腐臭了。是他救了我,让我活到了现在,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很满足了。
我穿好衣服,吸了吸鼻子,尽可能让自己恢复过来,说道:“走吧,我们先找到出路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