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亲之后，紧接着康王和康王妃也会得到加封，那便是满门荣耀，将来若有机会荣归故土，谁也不能低看你一眼。

“第二个选择，便是如当下，一心拒嫁。你若死了，非但不会得到善终，还祸及全家；你若逃了，康王同样落罪，将来你连一个容身之地都不会再有，更别提眼前的荣华富贵和公主封号。”

韵菲躺在床上，泪恨交加地看着她，道：“我凭什么，要去替清宁和亲？去和亲的人本该是她！”

“凭什么？”姜黛温和道：“因为清宁是君，韵菲公主是臣。可能韵菲公主有所误会，把自己也当君了。”

她伸手来，缓缓拭去了韵菲眼角的泪痕，可那指间的凉意，却让韵菲忍不住犯哆嗦，姜黛声音极轻道，“韵菲，给乌斯藏首领做夫人，虽是换了个地方，可也是一国之母，与皇后无异，是乌斯藏最尊贵的女人。到底是做没窝的麻雀还是做金窝银窝的凤凰，公主自己想想。”

姜黛带着山芙出了寝宫，叫了宫女过来，吩咐道：“公主只是一时想不开，你们要好好照顾公主。”她说着便回头朝寝宫里看了一眼，又道，“若这些事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一发怒，回头真赐了三尺白绫来成全公主，那便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韵菲侧卧的身子顿了顿。

宫人应道：“是。”

姜黛声音不大不小，道：“还有，关于乌斯藏，宫里传的都是些什么，谁说乌斯藏人满脸络腮胡子，又老又丑的？”

床上的韵菲隐隐动了动身，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