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感慨道:“再过不久,我儿估计就抵达上京了,每年也只能在他父皇寿辰的时候能够回来相聚。”因着寿辰与过年相距不远,所以过年相聚也就免了,皇帝说来回跑两趟麻烦。皇帝和皇子之间父子之情淡薄,但淑妃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儿子。
这一感叹,既带着相聚的期待,又带着绵绵的遗憾。
北九渊点头,不悲不喜道:“届时娘娘可与齐王多聚一聚。”
“那是自然。”淑妃看了看北九渊,问,“皇上找你去干什么了,可有为难你?”
“并无。”
“明王和太子总归是一家人,而你一人便不要与他们起冲突了,到时孤立无援,谁能帮你呢?”淑妃总还是关心他的。
若真要是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好,但如果是他们先来招惹北九渊,北九渊也绝对不会客气。
北九渊淡淡道:“贵妃娘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母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想来她也不想看见你生活在水声火热之中,无奈现在的处境你无法改变,你只有谦卑谨慎地活着……”
北九渊打断道:“娘娘,这些您早已说过,我一直谨记于心。”从小他就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但这也没能使他变成一个卑微的人。处在什么样的处境他没关系,但要怎么活着要看他自己。
淑妃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