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清池这样说着,手指却忍不住剧烈颤抖着,她不等北九渊松开衣襟,便扳开他的手硬是给脱了去。
她说不怕,但两手相碰的时候北九渊却感觉到,她分明怕得发抖。北九渊面色极是苍白,从没这般虚弱地清醒着过,他发出一声低缓的叹息。
那道伤很深,从肩头一直蔓延到了脊椎尾端,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不断有血水汨汨流淌了出来,刺红了清池的双眼。还有那肩头上方有一大块淤青没散,叫她想碰一下都生怕弄痛了他。
“这淤青哪儿来的?”清池问,“是不是上次被石头砸了留下的?”北九渊不答,她便又咬牙道,“上次你明明说你没事,你被砸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多天以来,他究竟是凭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难道他就是靠着一股毅力强忍着吗?
北九渊轻声道:“已经不痛了的,这没什么的,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好,好,这个我们可以等以后再说,但是为什么……”清池不信这样深紫的淤痕真的不会痛,她死死盯着他的伤,咬牙忍住哭音,问,“为什么你的伤口还不见愈合?为什么还不停地流血?到底要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