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酸麻。
司瑶视线因为被扛了起来,变成了倒转。这些天的景象像是走马灯一般在脑中快速闪过,最后全数变成了一片漆黑。……刑柯,“快到了,把羽绒服披上。”林晓接过,草草披在身上,手指向远处张着大嘴的大山:“是那吗?”“是。”刑柯说完插兜远远的看过去,片刻拿出没信号的手机翻找图片。是这,却又不太像。说不出来,似乎缩水了。刑柯看向挺着孕肚的刑阿霓:“你确定是这吗?”“是这。”刑阿霓扶着栏杆坐下,“这艘船前几年是奶奶亲信亲自掌船,这几年一直是我爸的亲信掌船,绝对没问题,就是这。”刑柯心口总是有些不安稳。因为……奇怪。这艘船,掌船的船长加上哑巴船工一共才八个,他带来的七个人,轻而易举的便抢了武器制服了。矿山两百多口人,就算他们有武器又如何,怎么可能这么听话的被关在这座岛上,从没人离开。来不及多想,林晓的尖叫在耳边炸响:“我姐!我姐!老师,我看见我姐了,是我姐,是我姐!”刑柯心口微缩,顺着她的指向看向远处的桥头。坐着两三个人。为首一直摆手的是个浑身血迹的大汉,旁边蹲着一个潦草肮脏的青年。再后面,行行绰绰的似乎是司瑶。坐在地上,环着膝盖。刑柯多看了几眼,紧缩了几天几乎要拧出血的心脏,终于缓慢的降落在原点。“瑶瑶,瑶瑶……还活着。”刑柯喃喃出声:“太好了。”身边刑阿霓声音带抖:“阿珏呢?”刑柯微怔,眯眼细看,随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