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躯壳和钢铁意志!”
伊弗格森的目光如同实质,死死盯着克伊特:
“还有……他的‘心’!引导他……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引导他……理解力量的意义!引导他……不要迷失在……那古老传承的……诱惑里!这……比锻造术本身……更重要!”
“精灵锻造术是钥匙也是枷锁……他的身体……他的心性必须强大到……足以掌控这把钥匙……而不是被拖入深渊!”
老人的话语如同最后的遗言,字字泣血,句句千钧。
克伊特静静地听着,圣洁的面容在烛光下半明半暗。
他能感受到师父话语中那份刻骨的焦虑和无尽的期望。
乌的未来,早已不仅仅是个人,更关乎着精灵锻造术的存续,甚至可能关乎着某种更古老、更宏大的命运。
“我明白,师父。”
克伊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磐石。
“我会倾尽所有。”
伊弗格森看着克伊特眼中那份如同极北冰湖般剔透而坚韧的信念,灰败的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欣慰的笑容。
“好……那就这么……定了……”
老人喘息着,枯瘦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如同定下契约的印章。
“之后……乌的日程……由我们两人……支配……”
“上午……归我……锻造与灵魂……”
“下午……归你……体魄与意志……”
他闭上眼睛,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说话的力气,只剩下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
那沾着乌黑血渍的白须,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颤动。
克伊特站在师父身边,如同最忠诚的守护骑士。他浅蓝色的眼眸倒映着跳跃的烛火,也倒映着老人枯槁的面容。
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紧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六个月……两个月……他与伊弗格森,如同两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必须在彻底熄灭之前,将所有的光与热,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乌。
这不仅仅是一场传承,更是一场与死神赛跑的薪火传递。
圆桌之上,烛火摇曳,映照着古老骑士的徽记。
门外的夜色,浓重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