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wkhydac.com外面闹哄哄的,何不在这里过安稳的日子呢?”
镇明听他言语甚是诚恳,心下感动,“我也一直待在这里,但我仍有私心,放不下外界的事情。抱歉,也累你姐姐一直陪着我奔波。”
司徒摇头,“这些话,你该与她说,你该知道她的性格,一定会开心的。为什么不愿意和她说呢?”
镇明呆了一会,叹道:“是啊,为什么我不告诉她呢?”他静静地看着袅袅升起的水雾,心里微微发酸,是不敢,还是所谓的矜持?面对她的时候,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说些有的没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司徒吐出一口气,揉了揉额角,“你们俩,累也累死人。还要我来操心。去去!你找非嫣去!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说出来,我打包票那蠢女人一定心花怒放从此跟定你甩也甩不走。”
镇明就这样被他推了出去。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司徒见到非嫣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就知道镇明一定“甜言蜜语”过了。他笑了笑,其实,只要非嫣高兴,那就好了。因为自己已经得到幸福,所以希望她也可以幸福。
“你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牡丹依依不舍地问着。
非嫣笑了笑,看向镇明,他轻道:“四处游览罢了,想去神界以外的地方看看,或许可以找到真正的神之道。”
司徒伸出手,笑道:“那么,有缘再见。倘若哪一天累了,一定记得回来。我和牡丹永远等着你们。”
镇明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定!”
第三章
七月流火,在曼佗罗城,这句话显然一点意义也没有。曼佗罗城的夏季极短,通常五月回暖,六月雨水,七月便开始换上单薄的夏装,到了八月底,就需要穿上比较厚的外衣了。因此,灿烂的夏季对于曼佗罗的人而言,是非常宝贵而且短暂的。
时值七月底,早晨刚刚下过一场雨,风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青石板路光滑洁净,路人渐渐多了起来,三两个友人在茶馆或酒馆里谈天,更多的人是聚集在街角看杂耍班子的吆喝表演。
街边的小茶馆里靠窗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经过的人总忍不住要多看他一眼,因为在如此温暖的天气里,他全身还裹着厚实的披风,从头到脚都藏在黑色里面,只偶尔露出洁白的手举杯小啜,披风后的眼,明亮摄人。
“各位乡亲父老,各位朋友!小老儿一家人云游四方,甚喜这北方人情风土好,决定盘踞几日。只是身上的盘缠实在有些不够,又不好伸手跟人拿。小老儿一家别的本事没有,一些杂耍本事还是能入眼的。各位有钱的赏两个铜板,没钱的赏点人场,小老儿感激不尽!”街角卖艺的老头子大声说完,邦邦地就敲起了锣鼓,热闹非凡,引得路人连连回头,聚在那里渐渐多了起来。
刀山,吞火,走钢丝……一连串的精彩杂耍令人惊叹,叫喊声使得那靠窗坐的男子都放下了杯子,抬眼望过去,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类似孤独或者怀念的目光。他定定地看着,竟好似看入了迷。
一个红衣的少女上了场,刹那间七弦,古琴,洞箫,伴随着大鼓的冬冬声同时响起,那少女舞成一团红色的云,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或后仰或抬腿,或旋转或跳跃,轻盈得仿佛一只蝴蝶。台下的看客发出震天的叫好声,那人却幽幽叹了一声,垂下头去再不看。
原来天下间卖艺的都是这些内容,但那曾令他目眩神迷,窥见另一端神秘境界的人,却再也不见了。同样的舞,同样的乐曲,人却不是她,那曾让他如坠地狱的诱惑,此生他或许再也无法体会。
他喝尽杯子里最后一点茶水,站起来要走。忽地,街角出现的几个人影却让他如遭雷亟,下意识地坐了回去,一双眼却露出精光,定定地打量过去——那是两个同样披着披风的人,其中个子比较高的人肩头上还停着一只通体鲜红的怪鸟。如果他没看错,身段较娇小的那人,一回眸间,露出的半个面颊应该是清瓷!她怎会在这里?
他不着痕迹地出了茶馆,悄悄跟在那两人身后,越过看杂耍的人群,拐了两条街。他忽然一怔,前面是曼佗罗城新城主的行宫,他们是要往那里去?他想了想,干脆扯下身上显眼的大披风,把束在后面的长发放了下来遮住更显眼的脸,然后从容地走了过去,跟在后面。
“清瓷,为什么答应暗星的请求?”玄武低声问着,忍不住垂下头看着身边人雪白的脸,她做事似乎永远不给理由,随心所欲地。说实话,当听到暗星的请求时,他差点斥之为荒谬,但她却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