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又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用我一个人的痛苦去换那些无聊生命的快乐,我不愿意做,我不是神。你愿意做?那就交给你,你去拯救你所谓的苍生吧!”
“你……!”清瓷被玄武拦住了,他说道:“别与她斗嘴了,斗赢了又能如何?事实已经发展至此,说什么也是废话。我们走吧,还要给他们婆媳安排住处呢。”
清瓷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再没有说一个字,
第十章
“说是给她们安排去处,但我们现在也没有落脚的固定地方。如何是好?”玄武抚着腰上的玄武剑,转头看向一旁犹自哭得肝肠寸断的婆媳俩,有些无措。宝钦城东基本已经成废墟,他们趁天黑前赶去了城西,找了一家小客栈。清瓷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玄武看着她,她端着酒杯,里面已经空了,她显然没有注意这些,靠在墙上怔怔地看着窗外将落的夕阳。这种沉默令人心酸。于是在她伸手再要添酒的时候,玄武握住了已经半空的酒壶。
“这是第四杯了,清瓷。借酒消愁应该不是你的作风。”他把壶抽走,叹了一口气,“说点实在的,这对婆媳该怎么安排?”
清瓷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去安定的城镇为她们购置一处房屋,让她们安生过完以后的日子吧。”红衣女子走过来跪在她面前,叩首至地,“奴家只求能够服侍两位神仙大人,肝脑涂地方能抱救命之德!”
玄武摇了摇手,“不,我们四处流浪,不方便带着你们凡人。何况我们也没有什么救命之德……”他想起她惨死的相公,心里忍不住一酸,再也说不下去。清瓷忽然说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不但不用再担心别人的欺凌,恐怕别人还要来恐惧你们。”众人听她如此说,都愣住了。
“送去宝钦新城主的行宫里。正好我们也找他有事,对不对?”清瓷淡淡地说着,一面低头看自己的影子,“暗星大人,你说呢?”影子里有一点小小的波动,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然后澄砂的声音从里面细细传了出来,“你永远不肯吃亏。将人送过去,难道不怕白虎斩了松林的脑袋她们跟着遭殃?”
“恐怕白虎还没来得及将他的脑袋割了,自己的脑袋就有点危险。你打着什么算盘我虽然不清楚,但也差不多是那些。不是有话说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暗星大人肯不肯帮忙?”
澄砂顿了一会,笑了起来,“好。”她答应得出奇爽快,“送两个人过去当差也没什么困难的。这个人情我还给你。”接着她又说道:“子时之前都请不要打扰我,我需要休息一下维持黑兽的形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却是暗的,手里的杯子渐渐捏紧,“喀”地一声碎了。她起身拍拍手上的残渣,转身对吓呆的那对婆媳轻道:“时候还早,两位先去楼上休息。子时一到,我会上去叫你们。”
玄武见她神色阴冷,知道她一定怒到了极至。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道:“我这个人向来笨嘴拙舌,所以需要你来引导。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冷着脸?还有方才的杯子,有把手掌割破吗?”他抚着她的手心,露出温柔的笑容。
清瓷勾起嘴角,眼底阴霾渐散,柔声道:“聪明人的安慰招数?我的手没事。只是心里闷得很,想四处走走。你陪我吗?”玄武拉起她,“当然,万死不辞。”
宝钦城西情况要好很多,可能是因为城主的行宫在这里的缘故,虽然四处可见宣泄不平情绪的人们,但似乎都忌讳着什么,不敢太放肆。他们两人顺着客栈前的大道一直走,天色将晚,红霞万丈,如此美景,也无法让他们的心情稍微轻松一点。
新城主的到来并没让宝钦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改善,人们对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一路走来,街头巷尾的人都在偷偷讨论松林的功过是非,甚至有人推测松林是白虎的仇敌,想找法子来制他却又怕别人非议,于是干脆光明正大地给他甜头,让他死得正当漂亮。
经过一个卖小吃的摊子,门口堆了几张桌椅,三两个人聚在一起喝酒谈天,都在说着松林的事情。清瓷二人正要绕过去,忽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子声,她在感叹,“……真的吗?大哥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这些消息的啊?好了不起哦!”她的声音如此甜美,想必长的也不错,因为旁边那些高谈阔论的男子嘻嘻笑了起来,得意洋洋。
清瓷刹住脚步,转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背对着她坐在前面,发色如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她手里捧着热腾腾的包子,正和旁边几个老头子聊得不亦乐乎。玄武奇道:“是她?镇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