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臣忍不住要说她,“多穿点衣服成吗?您什么身体素质啊这么造,还嫌医院进的少?”
苏阑特无语地看了看李之舟,一脸嫌弃地小小声跟他抱怨,“跟我奶似的,唠唠叨叨没完,烦死个人了。”
郑臣笑了笑,“你发言不大胆啊苏阑,来来来,有什么意见咱当面提。”
李之舟表示他不敢置喙。
他说:“你这是去哪儿啊?”
苏阑拿下巴一点校门外那辆魅影,“和静训去吃饭,她等我半天了。”
郑臣说:“哪儿吃去啊?带我们一起?”
苏阑横了他一眼,“姐们儿的局,你一苍孙瞎掺和什么?谁要带你啊。”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我、我是苍孙?我这样的,能被叫作苍孙?真见鬼了!”郑臣被她气得好一阵结巴,“她见过这么风华正茂的苍孙吗她?眼睛瞎了吧她!有没有点口德!刚路过两个女学生还夸我帅来着!”
李之舟已经见怪不怪了,“行了你又说不过她,每次都自己找气受。”
苏阑坐上车,“说好来图书馆自习的人,等你一下午了,到这会儿才给我发信息。”
林静训还是给到了一个狡辩,“我本来是想自习的,但今儿风太大,把我刮下午茶去了。”
苏阑看了看街边纹丝不动的柳树条,“你是有点大风吹在身上的。”
林静训:“......”
作者有话说:
苍孙:北京话,意指苍髯老贼,形容上了年纪的爷们儿。
第45章
林静训开着车, 随口问了声儿,“刚才图书馆门口,你在跟谁说话呢?”
“郑臣,他问咱俩去哪儿, 没搭理他。”
苏阑知道她, 现在不太听得李之舟这三个字, 所以就没提。
林静训“喔”了一句,“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怎么老能碰见呐你们。”
苏阑斩钉截铁,“这么跟你说吧,他看上我的几率约等于你拿诺贝尔数学奖,你能听明白吗?”
林静训反应了半天, “我冒昧地问一句啊, 诺贝尔有数学奖吗?”
“不冒昧, 它没有。”
“......”
她们选在建国门外一家米其林餐厅吃饭。
一道白玉抹茶冰淇淋蜜豆沙刚端上来, 苏阑就用勺子挖了第一口喂到她嘴边,“这几天你脸色好多了, 不像前阵子, 总是怏怏不乐的发愁。”
林静训拌了份鸡肉釜饭,她拨开盖着的肥嫩鹅肝,“林翊然筹备结婚呢, 很久不来找我了, 我乐得轻松一阵子。”
说着她拿出份请柬, “给你的, 到时候你也去普吉岛玩一趟,反正机票和酒店都是现成的。”
苏阑其实不是很想去, “我怕单位时间不够啊。”
林静训却说:“五一怎么没时间?就一晚上也抽不出来?我也没几个朋友, 你就当陪我去度假了。”
苏阑把请柬收进包里, “那好吧。”
“你们家沈叔叔是贵宾,他怎么也会去露一面。”林静训搅着手里的勺子悠闲道。
苏阑已经猜到了。
就以沈家的声名地位,沈筵必在邀请之列,说不准沈筠一家子也都会去,那情势就很明朗了,她不能和沈筵一起去。
就像她不带沈筵回家一样,苏阑也不会蠢到提要求说正式见他家人,左右都是要分道扬镳的,有些不是非走不可的过场还是不走的好。
苏阑回棠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沈筵还没回来,她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敲小组作业。
月至中天时,沈筵才带着身酒气回来,他往沙发上一靠,苏阑捂着口鼻闷声问道,“喝了多少啊这是?”
沈筵一会儿比六,一会儿又比个五。
苏阑从沙发上起身,“别比划了吧你就,再比该咱俩喝了。”
她好心拿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一没注意倒被沈筵一把拽进怀里,带着那么点凶狠的意味将她吻住,苏阑一开始还强行推拒了几番,但很快两只细细的手腕就被他反剪在了身后。
就在沈筵打算下一步动作时,苏阑双手并用的,跟防贼似地搂紧了他的脖子,“你这样我好不舒服。”
沈筵醒了些酒,按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叫她自己感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