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她坚硬的指甲擦过他掌心红肿的伤口,梁束浑不在意。
喉咙干渴,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溺死在她眼眸中的那汪清泉里。
“安涴”,他失神喊她的名字,“你再摸摸我。”
手指钻进她的指缝。
再摸摸他。
再摸摸这三年格外孤独的他。
“不要闹”,安涴弯唇,“你握的这么紧,我怎么摸你?”
一阵战栗从尾巴根直蹿天灵盖,梁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狭长迷人的凤眸因惊吓变得浑圆。他立刻松开手,又用左手抓住她将要滑开的手掌覆到自己手上。
黑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她好像不一样了,眉梢眼尾都是他熟悉的快意。
“现在可以了。”
“摸哪?”
指尖滑过他手指上白玉般的指节,带着浅淡的笑意,“你是小狗吗?还要人摸。”
她温柔的指尖只吝啬地摸了短短一节手指,戛然而止,拍拍他,“好了,下车吧。”
哐当。
车门合上的闷响。
梁束还呆滞在车上没有回神。
猛地抬头,她就站在车前,微微歪头地盯着他。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迈步。
咚。
咚咚。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鼓噪的心跳声。
梁束迫不及待下车,追过去。一把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你什么意思?”
定定看她,不肯错过她清冷芙蓉面上的一丝神情变化。
“什么意思?”
安涴回望,“我陪你去医院,作为你的搭档,当然希望你身体健康。”
不对。
不对!
他手攥得更紧,“那你刚刚为什么摸我?”
“不是你让我摸的吗?”
将进酒店大堂,安涴甩动手腕,示意他松手。
虽然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大堂没什么人,但这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梁束不想松手,但怕她生气又缩回坚硬的躯壳,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指。
回到酒店。
两人并肩站电梯间里等电梯。
梁束压低嗓音不肯罢休:“安涴你说清楚,你刚刚到底什么意思。”
安涴仰头看他:“我要去五楼去看看楚时卿。”
梁束瞬间被带跑偏:“?她回剧组了?”
安涴诧异:“她回来好几天了,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梁束恍然,“这几天你都是去找她?”
“对啊,不然呢?”
不然呢?
不然呢?
一股热血直冲心脏。
原来不是去找言桥。
他知道她不能是因为言桥,可是他怕。
叮。
电梯到达,轿厢门徐徐敞开。
见梁束垂头出神,安涴拽他手腕将人拖进电梯。
“所以那天在电梯碰上,也是从她那出来?”
“嗯。”
静默片刻,梁束仰头突然叹气。
“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不应该让楚时卿进剧组。”
压在脊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灰飞烟灭。他瞬间鲜活起来,“要我陪你去看看吗?”
“不用”,安涴今晚第一次这样认真,肃神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想问你点事情。”
“问什么?”
“容钦。”
叮。
电梯很快抵达五楼。
梁束下意识要跟着出去,被安涴回手按回去。
“好好休息,明早见。”
她笑眯的杏眼像一弯银月。
美的让梁束出神,就这出神的功夫,电梯门徐徐合上。
“……草”,梁束攥拳,“居然被美人计晃了眼。”
轻飘飘回到房间,感觉每步都踏到云上似的。
洗漱后梁束躺到次卧的床上,下意识要将充电器插上,转念想到她今天晚上怕还是不回来睡,随手将充电器扔到床头柜上。
将自己砸到柔软的大床上,一闭上眼就是她今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