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后,夏知星独自一人顺着小花给的路线来到了目的地。
杂草丛生,足足比夏知星高出一个多脑袋,藤蔓缠绕,结实可靠。
木桩不粗不细,树叶也偏宽长,这个地方的材料的确很适合做草屋。
[系统检测到前方十米处有不明生物,危险程度为0,请宿主上前查看。]
夏知星停下采草的动作,转而扒开繁茂的草丛,发现了一只躺在草丛堆里奄奄一息、浑身带血的白狼。
要不是白狼额头那一撮未沾血的毛发,夏知星都以为这是一只黑里带抹白的奇异种。
白狼身上多处伤口,正涓涓流血。
眼下没有条件,夏知星连简单的包扎都做不了。
思来想去,她只能解开外套绑住最严重的伤口,背着白狼回了部落。
可谁曾想,阿肆居然将她拒之门外。
“阿肆,白狼伤势严重,你拦我干什么!”夏知星能感觉到白狼的血渗进了她衣服里,她急得单手去阿肆。
可阿肆身躯高大,伫在门口一动不动,冷眼俯视夏知星。
“你进来可以,背上的狼不行。”阿肆不会将任何一只危险成分未知的物种放进来。
看,这就是蛇类的利己主义观念!
夏知星也理解,毕竟立场不同,她并没有资格去指责阿肆。
可这只狼伤得很重,都已经陷入了严重的昏迷甚至休克,又哪里来的危险呢。
大可等白狼醒过来,再将它赶走。
“狼是种狡猾阴险的生物,我的族人曾救过一只狼,但最终的结果不是狼的知恩图报,而是掠杀!”阿肆态度非常坚决,这让夏知星心凉了大半。
双方观念发生冲突时,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交流。
夏知星问阿肆,“不进去也可以,那能不能让萨拉来给它包扎止血?”
萨拉是蛇族最年长的雌性兽人,也是蛇族唯一一个懂医术的兽人。
“我拒绝!”阿肆冷眼看着浑身毛发都在滴血的白狼,仍旧无动于衷。
夏知星抿了抿因飞奔回来而干涸的唇瓣,选择用激将法来为白狼争取求生的机会,“阿肆,我以为你是特别的。”
阿肆搭在树桩上的手力道紧了紧,目光停驻在夏知星半垂的脸上。
“可你现在的行为跟虎狮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轻飘飘的话语宛若一把燃烧的柴火,钻入阿肆的耳朵里,让阿肆稍许动容。
[好感度-30。]
他冷哼一声,转身让大山把萨拉带出来。
有了萨拉的包扎止血,白狼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仍在昏迷中。
“星星大人,您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萨拉温柔地替白狼擦拭身上的血渍,语气苍老,“首领和虎狮族怎么能一样呢,他只是仇视曾经杀害他族人的黑狼。”
夏知星撅嘴嘟囔,“可是……”
阿肆的仇视跟白狼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音刚起,耳边就又响起萨拉的话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首领只是心存警惕罢了。”
作为首领,阿肆必须担任起保护族群的重任。
夏知星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无意间伤害了阿肆。
她探头往部落里瞧了一眼,入目的是阿肆正坐在火堆前的模糊身影。
她看不清阿肆的表情,但能从阿肆身上感受到一丝落寞。
“萨拉,麻烦你照看一下白狼。”夏知星起身,快步朝阿肆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阿肆抬头,和夏知星两两对视。
“要吃烤鱼吗?”夏知星坐到阿肆旁边主动搭话。
阿肆收回视线,沉默。
“烤半熟还焦一点的?”夏知星自顾自说着。
阿肆还是沉默,连尾巴尖都藏了起来。
“烤焦一点吧,顺便我也吃一点。”夏知星径自把鱼拿过来,穿好开始烤。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夏知星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阿肆支支吾吾道歉,“我刚才……说话有点过分了。对不起啊阿肆,伤害了你。”
“吧嗒——”
是尾巴尖重重圈在夏知星手腕的声响。
[好感度-5。]
这好感度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的。
不过对夏知星来说是好事。
她厚着脸皮凑近阿肆,“不生气啦?”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