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2003年,1百多,怎么说呢,很多大学生一个月生活费才3百。
林溪语是省教厅的,这是职业病犯了。
陈红芬撇撇嘴,对手机大声说:“赵楚昀,今天是周末,你来不来清吧?”
“没听到我在赚钱啊?”
“嘿!”
陈红芬笑道:“打个5毛钱的升级能赚几块钱?”
“我开心。”
“你还想不想要这份兼职了?”
“威胁我?”
“有你这么和老板说话的吗?”
“我换份工作,你就不是我老板了。”
陈红芬也不生气,她和赵楚昀接触过几次,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而赵楚昀从小就在街上混,最会和那些“三教九流”打交道,陈红芬开清吧本质上也属于三教九流。
再说赵楚昀又不缺钱,去清吧驻唱纯粹是好玩。
“快点来!”
“急个屁,还早呢。”
“记得唱首丁香花。”
“劳资湖大的,985大学,你当我卖唱的呢,点歌要加钱的。”
“两百?”
“再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林溪语已经没点兴趣了,在她心里,能唱好丁香花的人不会是赵楚昀这样的人。
其实赵楚昀只要不想着发大财,这类人在这个年代赚点“活钱”很简单的。
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这句话通常用来比喻每个人有自己的办法或渠道搞到钱。
或者说歪门邪道,含有贬义。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门路。
他们身上随时有钱,打牌,下馆子,不差钱。
但是你要问他存了多少钱,他大概连存折都没见过。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他们做不了按部就班的事,来钱太慢,又不自由,从赵楚昀嘴里说出的话就知道。
“陈刀仔用20块赢到3700万。”
所以,这一世的赵楚昀注定不适合秦琳容,就算考上湖大,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个人,只是多了一张学历。
这一世的赵楚昀也给不了安惜梦安稳的幸福,你要他每天背着包打卡上下班,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个月就会撂挑子。
他大概都没想过好好过日子,又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好好过日子。
除非,创业成功。
除非,有个人能“管住”他。
不然只有小镇的陶丽,小镇生活节奏慢,赵楚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搞点“活钱”,两个人日子过得下去。
大都市的职场女精英,想想都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安惜梦和秦琳容不对,是赵楚昀“配不上”她们。
秦琳容就是了解赵楚昀,不过她想“管住”赵楚昀太难了,不可能。
1970清吧。
陈红芬还是把林溪语拖过来了,林溪语挑了个昏暗的角落,一个人无所事事,陈红芬忙着招呼客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溪语突然有点心神不宁,频频看向门口。
仿佛在等什么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心里有期待,又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有什么好期待的。
台上的歌手在唱丁香花,不过林溪语没听进去,不是那种感觉。
至于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就是不对。
“不对,不对,我今天是怎么了?”
林溪语有点心慌,看下时间9点半,又过了一会拿起包打算离开,回春和园的公寓,不去省委大院了。
郡沙的解放西永远那么热闹,赵楚昀打车过来,接起电话骂骂咧咧:“催什么催,现在才10点,什么?打烊?谁家酒吧10点打烊?”
“10点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呵呵,重量级歌手不都是黄金时段登场吗。”
说着话赵楚昀就到了清吧,陈红芬没好气说道:“来晚了,人走了。”
“别耍赖啊,1百还是两百先说清楚,我打车来的,路费都花了我20多。”
“两百,两百!”
陈红芬一脸嫌弃,赵楚昀心满意足敲了敲吧台:“搞瓶啤酒。”
“从两百里面扣啊。”
“小气,员工喝瓶酒还扣钱。”
赵楚昀看了看舞台,对陈红芬说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