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去哪里呢?可我还能去哪里呢?”
“你是想被他们打死吗!他们就在山上!”雷娅大妈再次推了他一把,“快走,快走!有多远走多远!”
古拉姆抹抹眼泪,一跺脚,“行,我走。”但他没动,而是在人群中寻找起什么人,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拜兰身上,绝望又希望地拜托他道,“拜兰……我的药,就拜托你了……钥匙在我屋里……请你替我……照顾好它们……”
“还他妈管什么药啊!快走!”雷娅大妈又推了他一把。
古拉姆向前跑去,佝偻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长很长,就像一条越来越细,越流越远的长河。
……
侦探公会与治安署的人将这里围了起来,并拉上了一道很长的警戒线,长到足以将整个贫民窟北区的入口封锁。拜兰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侦探、治安员、执勤车,他们就像遇到了什么特案大案似的。似乎还有个大人物赶到了现场,他在电箱那里背着手,皱着眉,一边听某个身穿制服的人汇报,一边频繁点头。
询问的地点被设置在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内,经历此事的贫民被依次请入。每个人的问询时间似乎都很长,直到天完全黑了,也没轮到拜兰。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黑暗与寒风中望着帐篷透出的光影,迷茫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