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时候吧,大概是从小去祖母院中请安,祖母从来不让我进屋请安的时候吧,大概是悦儿生命垂危,您只顾着宠幸新来的小妾的时候吧,大概是从小到大没有被您正眼看过的时候吧。”沈悦舒用一种极淡的语气讲述着悦儿生前在府中的经历。
她虽然笑着,可是围观的百姓却从沈悦舒的脸上感受到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感性的人不由落泪。
“这沈小姐可是嫡女啊,竟然被如此冷待。”
“大户人家的倾轨可比咱们小户人家厉害多了,不被期待生下来的孩子,肯定是不爱的。”
“看着丫头笑起来我就难受,你们看看沈小姐这模样,这浑身的气度,天爷哟,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肯定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我知您不喜母亲,连带着也不喜欢我,所以我不期待您的爱,但是沈杰何其无辜,就因为他是母亲的儿子,您就要联合祖母给弟弟下毒,控制弟弟不与母亲亲近,母亲每一次想要见沈杰,祖母总是各种理由推脱,母亲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您竟然不让母亲教导弟弟,而是让弟弟自生自灭,惯的弟弟赶走一个接一个的夫子,别人家的嫡子三岁开蒙,弟弟如今六岁,竟然连千字文都背不下来!”
“所幸,母亲与您已经和离,以后我跟弟弟会越来越好,至于您的话,就好好做您的礼部尚书吧,就是不知道御史知道您参与毒害嫡子一事,会不会同意您继续在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上。”
沈兰山气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瞪着沈悦舒,最后,甩袖转身离开。
“父亲,悦儿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