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起来。 更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自己一定非要在天黑以前,连夜出城不可。
几个仆人飞快地收拾着衣物,鞋袜,以及吃食。不一会儿,就装满了四个蓝色的包袱。 还是母亲心思缜密,把自己从两岁起,就开始把玩的那一只双叉柏木弹弓,以及两颗自己从河里捡来的彩色石头子,一起收拾过来,仔细地包好,放到大包袱里。 要知道,这两颗彩色石子,石质温润如玉,晶莹剔透,上面红白蓝三种颜色交缠盘绕,却又极其鲜明,而且图案花纹酷似一对佳偶,恩爱的模样。 这可是要好好保存下来的,自己将来是要送给自己的心上之人的。
慌忙着出了城门。 很快就驶入夜幕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子妍与丫头翠儿,被塞进的这一辆马车,还盖上了厚厚的车盖篷布,子妍只觉得,眼前顿时一抹黑,仿佛觉得自己与这一辆车子,一起驶向了茫茫无涯的万丈深渊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 兕王爷就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到达王庭,他要抢在老妈上早朝之前,先人一步,坐上王庭正中的王椅,这样的话,按照族规,今天自己就有绝对的话语权了。
这王椅,在这母系与父系氏族,新老交替的特殊时期,才是权力的绝对象征,今天谁坐上了,谁就有决定性的发言权。 无论怎样,儿子今天一定要与老母亲一争高低。 无论怎样,自己拼着老命,也要为心头肉小女子妍,争取一下!毕竟,她才四岁呀!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那年过半百的老母亲,已经抢先一步,面露威严地,端坐在那蟠牛大靠背椅子上面了,自己没有抢到先机。
“启禀母亲,儿子不才,但是,对您绝对是有一片忠心,和十分的孝心,这不,即使昨天夜已很深了,我还是按照您的旨意,把那逆女,连夜赶出了家门,这就是明证。”
“嗯,很好!”老王面无表情,整个酷似一段枯木。 “儿子再一次请求您,再不要听信奸人的胡言乱语了,赶快派人把小女子妍追回来。再过两年,哪怕再过一年,再贬她到那苗蛮之地去,也行啊,等她长大一些,再送她出远门,可以吗?”见此境况,王爷紧张又颤抖着,有点语无伦次了。 如今的情形,就是王爷,也不敢忤逆自己的老母,虽然现如今,她年迈体衰,也把氏族的权力,一部分交给了儿子,但是毕竟,现在还是她当家作主。 况且,外部局势激烈动荡,氏族内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搞不好,明早起床,脑袋可能就不再长在自己的头上了。 这就是为什么自己赶一个大早,就到王庭,向老母汇报自己昨夜的处置方案,以免引来杀身之祸,牵连家里其他的子女。
“嗯?不妥,你不要责备我的无情寡义。回想一下,咱们兕氏家族世世代代的祖上,为何能够在周围上百个方国之中存活下来?延续命脉?那就不仅要心狠手辣,而且对族里所有成员,要一视同仁,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否则,是成就不了大业的。”老王一边说,一边四处瞅着,好像在找寻什么人。
又哭道:“你的大妞,也是我的亲孙子呀,却生的是那么生性温婉,胆小怕事,娇生怪养的,如果不去那艰难困苦极寒之地,历练个三年五载,那是成不了大事的。”老女王一边说着,一边眼睛里面,确是有浑浊的泪光闪烁着出来。
“是的,老娘说得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咱们兕族,自古以来,就被嘲笑体格肥大,脾气爆燥,智商低浅。如今咱好不容易,生出来这么一个温文尔雅,聪明伶俐的女儿来,可也不是为咱家族争了光么?但是,以她这样的性格,恐怕是不适合接下咱门氏族的王权啊,咱就把她养好,就让她如她的其他姐妹一般,长大后嫁人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是很好的选择呀。”王爷甩一把眼泪说道。
“不,既然聪明伶俐,才是一棵好苗子,所以才要她趁着年轻,到外面去好好地历练历练。”老女王说道。 “但是,她才四岁,是不是也太小了呀。。。。。”
“启禀大王,今天的情况还是不妙啊。根据我的占星术,我昨夜所观测到的天象来看,那冲击紫微宫的灾星,还是没有完全稳住。若果任凭其直冲而来,咱们兕国会在一夜之间化成一滩汪洋水。我可是不眨一眼地,整整地一通宵的,不间断地观察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啊。”还没等王爷说完,旁边的占星官突然开口说话道。
这一个占星官,掌管着族中的占卜,还有祭祀大权,所有的从事贞占职业的人员,都要听从她的管辖。 她同时也是氏族的冢宰官,掌握着族里政治大权,权势地位堪比女王。 她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平时总是一手遮天。 她来自氏族的西北邻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