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紧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着男人握着餐巾纸为她擦拭领口,看着她对他笑,看着——
……
在暗星阁里,湛白见过好几个同伴为了爱情,叛出阁。他们即便被抓回,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酷刑惩罚,也从不后悔。
湛白那时只觉嗤之以鼻。
他确信,自己永远不会为了无趣的爱情,丧失自我。
他也做到了,一步步爬到第一杀手的位置。暗星阁发布的任务,他从未失败过。
感情是牵绊、是弱点。
……
但看到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眼里藏不住的情愫,湛白第一次因为碍眼,从而想杀一个人。
杀意翻腾,他恨不得踹破玻璃窗,进去掐断男人的脖子。
不、这么简单的死法太便宜他了,就应该丢到暗星阁狠狠折磨一番。
最后。
看见男人攥住了姜犹的手腕,他收回手时,还回味般细细摩挲指腹。
蠢货姜犹看不出来他别有用心的意图,湛白看得清清楚楚。
可恶。
阴险!狡猾!
他绝对是故意的!
湛白气得瞳孔缩窄,焦躁沉郁地咬着指尖,咬出血也毫无察觉。
看着他们乘车离开。
湛白用尽全力跟了上去。
追到酒店门外。
看见她收下男人送的礼物,湛白情绪临近崩溃。
她喜欢他?
她是不是也喜欢他?
这个念头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抽骨髓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脏的疼。
湛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纵使她喜欢那个人又如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
……
“不行!!”
湛白骤然醒来,额头涔出汗,被汗珠洇湿的长睫颤得厉害,失真模糊的黑眸怔怔地看着前方。
正好从外面买药回来的姜犹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手里的药随之掉在地上。
‘啪哒’
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又静得落针可闻。
湛白循着声音看去,视线移到她的身上。
墙壁的灯‘嗒’的打开,姜犹开完灯,捡起地上的药,不看他一眼,走到热水壶前,将开水倒到水杯里。
先自己喝了一口,旋即递给床上的青年。
努努告诉她,男主为了从实验室出来,答应抽骨髓。
因此导致能力削减,身体虚弱到晕倒。
用骨髓交换,只出来一晚。姜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收敛锋芒的青年安静地倚靠着床头,额角微卷的黑发被细密汗珠浸湿,苍白的脸颊低垂,手指蜷曲又松开。
“对不起。”
全然没有半点往日杀手风姿,可怜到了极点。
姜犹置若罔闻,把药和水杯放到一旁床头柜上,旋即走到旁边床铺坐下。
并不是因为生他气而不理他。
完全是当初她被骗的太惨。
担心再跟他说话,又会被骗。
姜犹都有心理阴影了,索性选择置之不理,假装休憩。
湛白见状,喉咙再次尝到一股浓郁铁锈味,咬紧牙槽,无穷无尽的委屈和愤怒在胸腔充盈。
他近乎控诉地说道。
“和我说话就不理,和别的男人就有说有笑是吗?”
几乎荒谬、不可理喻的话清楚地落在坐在旁边单人床的姜犹耳畔。
姜犹:“?”
什么叫有说有笑啊?说得好像她出轨回来对另一伴冷暴力一样……
说的她都有点心虚,离谱!
“与、与你无关。”
话音刚落。
青年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她床边,一点点褪下穿在身上单薄的衣裳,蜂蜜般的光线洒落在他雪白、肌理线条优美矫健的腹肌。
略长乌黑卷发垂在耳侧,如油画般的秾丽容颜毫无征兆地映入她的眼眸。
青年穿衣瘦弱,脱衣却是另一番风味。
他只脱了上衣,盈满水雾的桃花眼似狗狗般低垂,可怜的哭腔绵软沙哑。
“他可以,我也可以。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姜犹先是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白花花、惑人心神的年轻肉体,惊得后退好几步,几乎贴紧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