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岳小舟一点就透。
“一些能产生幻觉的药,”晏北寒忽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我在流浪时认识很多三教九流,岳仲泽在茶楼等候的时候有人将东西不知不觉下在他的茶中。”
岳小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对面岸上的声音开始渐渐沉寂,她也沉默了下来。
“其实……这事也有风险,不过,我安排的船夫就在船附近监视,两人一旦都上了船,他自然会暗中解开绳索,让船飘走,自然谁也跑不掉,只剩死路一条。”
“齐悦薇反抗的时候会看到匕首,还有她的婢女,你早已经做好了两败俱伤的打算?”岳小舟脊背开始发冷,晏北寒的心机让她感到恐惧。
“你父亲一定教过你很多经商处事的经验,”晏北寒说着回身舀出火折重新点燃了风灯,“我父亲也是一样。他教过我最重要的事就是凡是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风灯点燃,船尾一直沉默的影子开始摇动船橹,画舫拖出一道长长的墨色涟漪,远离岸边。
“你的想法固然好,”晏北寒转身看着岳小舟淡淡一笑,“只是容易死灰复燃,到那时再想毁了这一纸婚约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岳小舟没有说话。
她侧头凝视着幽暗的河水,偶尔有几盏莲花河灯闪烁着漂过,也有一些早已熄灭。她的心也渀佛沉到了河水中,像是熄灭的河灯。原来,这时的晏北寒就已经如此令人毛骨悚然,他一直都在蛰伏,一直以来,自己只是觉得此时的他机智敏锐,却从未想过十七岁的晏北寒就已经狠辣至此。
“小舟,你现在是不是更怕我了?”晏北寒凝望着沉默的岳小舟,苦涩的笑了。
“你能为我为岳家除去心腹大患我虽然始料未及,但也觉得惊喜,谢谢你。”岳小舟笑着抬起头的同时,悄悄将冰冷的指尖缩在了袖口中。
“我一直很佩服你能将情绪掩饰得那么好,”晏北寒叹了一口气,“我能杀得了岳仲泽和齐悦薇,却在你的面前弄巧成拙。现在你不但没有信任我,反而对我更猜忌了。”
“疑人不用,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晏北寒忽然上前一步,猛地拉起岳小舟在左手,袖口滑落,一截玉臂□了出来,手腕上空空荡荡。
凉意顺着皮肤渗入心底,岳小舟想抽回手,无奈晏北寒霸道地捏住她的手掌。
“琥珀珠串呢?”他逼视着她,声音低沉,“为什么这几日都没见你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