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叫岳鸢和大夫进来。
烫伤没有及时处理,因而要比想象中眼中,大夫将膏药涂抹在岳小舟的胳膊上,不断叮嘱需要注意的事项,她则根本没有听进去,只觉得浑身都随着涂药的竹片撕扯般疼痛。
就在这时,晏北寒疾步走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他快步来到岳小舟的身侧,一只手压住她的肩头,话却是对岳鸢所说。
他眼眸中的焦急和疼惜如此清晰,岳小舟一时竟忘记疼痛,只是呆呆地仰头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几乎已经忘记被呵护被保护的感觉,从父亲离开的那一刻起,她一生中的柔软时光再不复返,当坚强习以为常,她也总是忘记心底微不足道的渴望。而就在刚才,她隐藏已久的渴望被晏北寒的一个眼神唤醒,她想将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肩上,和他说些不那么要强的话,她还想大哭一场,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
要么忍,要么死,岳小舟一直都没有退路。晏北寒当年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感情最终没有抵过野心,他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魅影,终有一日,他会成为她的对手。
岳小舟沉浸在思绪中,直到岳鸢回了晏北寒的话后才再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她低着头,听着晏北寒询问大夫平常需要注意的事宜,装作若无其事,可悲伤早已悄无声息地蔓延全身。
药膏涂好后,大夫用细棉包扎时岳小舟感到臂上一痛,不自觉地嘶气向后缩去,晏北寒在身后扶住她的肩,靠紧,支撑着她的身体。
岳小舟咬牙忍着疼,默默地移开一些距离,生怕倚靠的温暖磨去了最后的理智。
待包扎完毕,她急忙站起身来,“北寒,你去送下大夫,这里有阿鸢陪我就好。”
晏北寒的眼中已经不像清早时那样波涛汹涌,他只是点了点头,带了极淡的笑意,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离开后,岳小舟如释重负地靠在岳鸢的身上。
“其实……姑爷还是很关心小姐的……”刚才的事岳鸢看在眼中,也觉得岳小舟太过硬撑。
“现在连你也在帮他说话了……”岳小舟苦笑。
“小姐如果不喜欢他,我以后便再也不说了!”岳鸢紧张地搂住靠在自己身上的岳小舟。
“不喜欢……喜欢?”岳小舟的声音几不可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