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问题,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她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手臂上的两个手串,褐红色的暗中流光,黑白纹的动静幽若,都精致而美好,看得人心底发痒。
目光从左手换到右手,再看向岳文安,岳小舟的眼神里软软的都是哀告,她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岳文安看,嘴角越来越向下撇,像是眨眨眼就能掉出泪珠。
“胡老板,”岳文安心底像是被这眼神扎了几千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都要了。”
方才还是泫然欲泣,而此刻,岳小舟笑逐颜开,仿佛春风停驻的田野。她顾不得摘下珠串,跑到岳文安身前,挂住他弯下腰后刚好让自己能够到的脖子,没完没了地亲了起来。像往常一样,岳文安抱起岳小舟,一脸的宠溺,可是岳小舟却觉得爹爹眼中有了从前没有见过的一种东西,淡薄却清晰,让他看起来有一点点的忧伤。
“我一定是三川城最差劲的父亲……”岳文安的声音几不可闻,最后化作一缕若有似无的叹息。
西岭玉不过是个新奇的噱头,漂洋过海换了个名字被奇货可居起来。这种西陲盛产的珠宝其实叫做琥珀。两年后王师北上平定西陲,以遥安为都城的北钺国不得不迁都一退再退后,琥珀大量流入东陆,人们知道了它的真实名字,于是曾经千金难求的西岭玉成了寻常的玉石珠宝,直到六年后北钺国被彻底剿灭,一般的殷实富户也都买得起琥珀饰物了。
☆、55柔柔眷卿心
岳文?nbsp;
岳文谦步入书房时,晏北寒正和岳小舟商量哪些礼物可以留起来哪些留着以后赏人,看起来两人真的如同传言一样举案齐眉。
“二叔,”岳小舟抬起头淡淡一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北寒身上有伤,岳家多亏了你坐镇。”
晏北寒遇刺与自己的船失事,这两件事是否有所联系?如果说岳仲泽对晏北寒下手是愚蠢的冲动,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显然预谋精密,除了老谋深算的岳文谦也只有齐睿白能策划出来。她目前还不能确定,索性镇定自若等着凶手露出马脚。
“北寒才是真的辛苦,这几日衣不解带,人也消瘦了不少。小舟,还是你的眼光好啊,哈哈。”岳文谦接过忍冬递来的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