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躺平,闭上眼,只等大夫。
大夫还是那个大夫,见到岳小舟也没有意外,按照规矩搭绢诊脉,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似乎……胎相不是很稳。”
岳小舟暗自苦笑,折腾这么一趟,能稳就怪了,她心里也不是不急,且也恰到好处的表露了出来,“那……该如何是好?”
“告诉些安胎调养的方法……”大夫未等说完,岳小舟故作难堪,瞥了站旁边的邝真予一眼。他笑了笑,懂了她的意思,转身离开房间。
大夫也是老大夫,没有少见多怪,嘱咐了一些安胎调养的方法,又让岳小舟安心,说会给她开药。
趁着邝真予不,岳小舟一把握住了大夫的手,泫然欲泣,“大夫,求帮帮!”
大夫吓得站了起来,连忙想要甩开她,却被岳小舟扣着胳膊扣的死死的,急道:“可不敢与府外的私相授受!使不得!使不得!”
岳小舟不敢说自己演技一流,但一想委屈的事,眼泪说来就来,哭得分外可怜,“并不是想让大夫涉险,而是实逼不得已!大夫,之所以受到王爷宠爱有了这个孩子,是因为有几分貌似岳家当家大小姐的缘故,可是王爷身边的随侍都是他从帝京带来的,其中还有王妃的侍女跟随,这孩子若是没有的庇护,是断断生不下来的!只求大夫能亲自蘀买药,亲自熬煮,不经别的手!别的绝不奢求!”
这谎话岳小舟自己都差点信了,大夫自然相当动容,仔细一想要是这孩子平安降生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更何况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便装作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计谋得逞,岳小舟忍住兴奋,哭得愈发伤心,大夫不断安慰她让她放宽心才能养好胎,这时门突然打开,齐睿白竟走了进来。
岳小舟的心瞬间便提到了嗓子眼,哭泣放虽自如,收却收不回去了。她是真心不想齐睿白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太过示弱,但他回来的时间实巧合。
而且大夫千万不要说漏了,否则齐睿白很容易就会想到她用这个心思来做什么。
大夫是城守府齐睿白从帝京带来的,他亲自去买安胎药,岳小舟不信不惹起疑,再加上,三川城最好的药铺正是常年给岳家诊脉,父亲的世交骆爷爷所开,岳小舟身体自小都是他打理,脉案特别,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