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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瞥她一眼,转身拿起喷雾晃了晃,为她处理肋下郑安河踹出的瘀伤。喷好后他还揉了揉,确认没有伤到骨头后,才将她的衣服放下。
“你现在住哪?”他忽然开口。
顾悠一愣,“我自己能回去。”
徐湛忽然笑了,他坐在顾悠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谁说我要送你走了?我是让人去拿你的户口本身份证,要不我们怎么登记?”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顾悠斩钉截铁地说。
“地址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何必呢?”
徐湛话里话外仿佛是吃定她了!顾悠气急,刚才的颓态一扫而光,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整个房间吞噬掉,“你这是什么特殊嗜好?街上捡来个人就吵着结婚?就算你想娶,我又凭什么嫁给你!”
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一定很滑稽,否则徐湛也不会露出那样极浅极浅却颇为玩味的笑容。他不再不多说,手顺着她的头发滑到脸上继而离开,起身走出房间。
橘色柔光洒在床上,深色床单也随之暧昧不明。
顾悠沉寂在无助和难以置信中,仍然没有从震惊里回过味来。
一个突然救了她的陌生男人扬言要娶她,可这个男人看似陌生,却知道她不为人知的过往,仿佛自己早已尽在他的掌控。
头开始变得晕沉,顾悠强打精神不敢放松,但额头的伤一跳一跳,里面像是藏了一只青蛙向往猛撞想要冲出桎梏,屋子开始旋转,身体在漩涡中越沉越低……
再睁开眼,屋内窗明几净,阳光跳跃着穿过纱帘,照得房间明媚温暖。
顾悠猛地坐起,手脚都已松绑,活动自如。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件男士衬衫。顾悠脑中空白一瞬,马上小心翼翼地感觉,确认身体没有异样,疼痛的依旧只有额头的肋下才放下心来。
昨天徐湛还丝毫不肯退让,怎么一早起来她就成了自由身?
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过简单。
门窗紧锁,玻璃防弹,屋内所有玻璃器皿都消失不见,她全身上下穿了一条内裤外罩衬衣,衣柜空空如也,原来的衣服也不知哪里去了。连床头装满水的水杯和盛放早餐的托盘碗具都是塑料的。
虽然她想的简单,徐湛却也低估了她的行动力。
顾悠踹了几下门,很久都没人应答。确认徐湛不在后,她回到窗前向外眺望,不远处是另一幢别墅,道路两旁园艺规划美观大方,别墅区环境优美,这样高档的小区,安保措施一定不差。顾悠冷笑一声,拿起床头纸塑杯,将里面的水一滴不剩灌入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