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防盗开锁定位。”徐湛没有任何闪烁其词,他坦然地看着顾悠,好像这种监视是理所当然。
自己买药时车停在加油站,有理有据,应该不会被怀疑,可仔细一想徐湛的话,顾悠忽然气不打一出来,“你把我当犯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徐湛冷漠的神情像是在阐述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平静的语调忽然让顾悠手心冒汗。她亲密地和徐湛生活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从来还没有用过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愤怒的波浪掩藏在风平浪静深处,更让人战战兢兢。
不可能,避孕药的事即便有定位跟踪也无迹可寻,难道……是与何绍亭见面?
似乎看出顾悠的不安,徐湛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拿出手机。
“这是我的隐私,徐湛,我希望你能尊重我。”顾悠表面上毫不示弱,动作敏捷地捉住徐湛坚实的手腕,两人僵持对视,忽然,徐湛弯起唇角,勾勒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眼里并没有笑意。
这种感觉实在可怕,昨天和她抵死缠绵的男人这一刻好像要对自己杀之而后快,她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唇上一热,徐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抵在柜子上,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并不甜美缱绻,像是侵略,不留余地,除了占据就是掠夺。她喘不上气,身子被徐湛架着紧贴柜门,脚尖勉强点地,使不出半点力气。
两人都睁着眼睛,一个沉郁,一个慌乱,目光在对视中焦灼得比吻还要火热。
顾悠眼睁睁看着徐湛握着手机的手轻轻按在拨通键上,两次,重拨。
通话记录!
来不及了,徐湛已经拨通电话。
顾悠呆立着,每一寸被他冰冷眼神掠过的皮肤都激起寒意,唇舌早已麻木。
电话接通,何绍亭夹杂着急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徐湛头都没低便挂断,关机,将手机向后一扔,双手将她提起,迫着她的腿张开环住他的窄腰。
然后,他离开她的唇,静静看着她,像在等她的解释。
顾悠被这恶劣行为刺激后心底升起一股火,微扬下颚,示威般对视回去,“这是我的自由。”
说完她就后悔了。
徐湛薄唇紧抿,眼中的燎原怒火温度灼人,顾悠明知大错铸成仍不肯亡羊补牢,倔强地瞪回去,不甘示弱。
噗咚一声,顾悠疼得直抽气,徐湛突然松手,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再抬头,人影都没看到,只听砰的响声,衣帽间的门被狠狠关上。
这算什么?关禁闭?
她咬牙起身,头晕越来越严重,扶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顾悠没想到徐湛这么不讲道理,寻常夫妻也没有说因为见个朋友翻脸的吧?她之所以心虚是因为何绍亭对自己有心,但她顾悠光明磊落,答应徐湛的事绝不会阳奉阴违,可徐湛的想法她实在摸不准,难道以后还不能有个人空间了?
他要娶的是老婆还是单纯想在家玩禁室培欲?
“开门!”顾悠怀着满腔愤懑拍门,“徐湛!开门!家庭冷暴力算什么男人!”
很久都没有回应。
她不再白费唇舌,胸口愈发气闷,再加上没有吃饭,胃里翻搅恶心,还带着针扎般的疼,没想到事后避孕药的副作用竟然这么大,顾悠有点害怕,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曲线救国,先认个错吃点东西,把这难熬一天挨过去。冷汗顺着额角流过脸颊,她又拍了拍门,力气已经小得多,“徐湛,我们不能谈一谈吗?”
还是没有回应。
地毯柔软,可她却如坐针毡。衣帽间没有窗户,别墅隔音又好,她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除非有人大喊。可就算她有主意跑出去,现在也没有执行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悠趴在地毯上蜷缩着,后悔吃药前没吃点什么。一年来她有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饥一顿饱一顿,方便面一箱箱吃也已经是家常便饭,胃早就不是当年在军校时那么健康,风吹草动就疼得她冷汗直冒,更别提现在药物刺激后的痛苦。
薄薄丝绸家居服因为冷汗紧紧黏在身上,她浑身发冷,颤颤巍巍半跪着顺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外套是徐湛的西装,上面还有他的味道,不知为什么,闻着这味道恶心的感觉褪去了些,她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又抓了件徐湛平时在家穿的衬衫抱在怀里,头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太沉,以至于梦都变得格外真实。
她梦到小时候方铮带她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