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镜波站起身来,青灰色的衣服极好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轮廓,端庄的举止更是让人有一种望而生畏的美丽,“悬壶山庄弃徒叶寒初恐怕也和此事大有关联。”
沈南州极力压抑住内心的震惊,他看了一眼韩悉,韩悉只是睁大了眼睛,瞳孔中一向的春风笑意荡然无存。
“此话怎讲?”贺鸣天一脸的惊讶。
“叶寒初自被师叔逐出师门以来一直难寻踪迹,而此刻,林元修正躲藏在他为躲避追杀所开设的茶楼中。”
“在哪?”
“眉湖寒舍。”
夜里,侯轻雪已经睡下了,模模糊糊听见碰撞窗棂的声音。她披衣起身查看,发现一只可怜的鸟儿被雨水淋湿了羽毛,瑟瑟发抖地撞着她屋子的窗棂。于是侯轻雪急忙将这只鸟儿放了进来。鸟儿却也不怕人,跃上侯轻雪的肩膀,抖了她一脸的水。不知为何,侯轻雪觉得这鸟很是眼熟,她仔细一看,不就是那日韩悉用暗影的鸟哨所召来的信鸽!心里正纳闷为什么这只鸟回来找她,突然发现鸟的腿上绑了一个铁环,铁环中塞了一个小小的纸卷。侯轻雪小心翼翼地摘下纸卷,已经被雨水浸湿了的纸卷展开也不足巴掌的一半大,上面墨色已经氤开,但仍然能看出字的轮廓和内容。
纸卷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是因为承上启下,没啥可写的……马上就要展开重要剧情了~~~
☆、离夜
“你认识至正山庄的韩悉?”林元修拿着纸卷,面容阴晴不定,侯轻雪点了点头。烛光闪动下温子渊和叶庭云的表情也是凝重的神情,这让侯轻雪心中分外没有底气。她愿意相信韩悉,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说服别人。
“你也认识他?”温子渊反问。
“听说过而已。至正山庄的人,没见过总会听说过。可是他为什么要帮你们?”林元修心中本身对贺鸣天十分抵触,至正山庄这四个字虽说不至于让一贯我行我素的他投鼠忌器,但总归是戒备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害过我们。”侯轻雪想来想去,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理由,可是当她说完便看到叶庭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清楚,”叶庭云的笑在斑驳的灯影下像是被焰光模糊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韩悉会让我们逃跑,这消息恐怕是匆忙之中传递出来的,可是这件事本身和寒舍也没有多大关系,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贺鸣天知道了子渊在这里。”
“你错了,”温子渊打断他,“还有一个可能。”
窗外的雨声淅沥,雨滴跳跃在屋檐上,穿过树叶间,时不时又夜风摇摇窗子,每当这时,蜡烛的火苗就随着渗进屋子的风摇曳不停,温子渊没有想卖关子,她看着林元修,冷冷说到:“他们知道你在这里。”
“不可能,我的身份没有那么轻易知道。”林元修马上否决了这个可能。
“可你也没有完全把握。”温子渊不依不饶。
林元修沉吟不语,温子渊脑中闪过千百个想法,全部都是怀疑和猜忌。
“我们难道不是要讨论是不是尽快离开的事吗?”侯轻雪手心出汗,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紧张时最自然的习惯,“我相信韩悉。”她似乎很没底气的补充一句,其实她很清楚,只有她愿意相信韩悉。
“如果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要走,不管逃到天涯海角,结果都是一样的。”温子渊扫了侯轻雪一眼,这眼神让侯轻雪很不舒服,她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我赞成阿雪。”沉默不语了一会儿的叶庭云突然发话,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他这里,叶庭云缓缓说道:“因为我了解柔镜波,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是说悬壶山庄的柔镜波?她知道你在这里?”林元修不是很清楚之前的事,叶庭云笑了笑也不愿解释,温子渊这时说到:“不,和那个没有关系,即使是你暴露出来,不至于为我们招来杀身之祸,而只有我和林二少爷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才有‘逃’的必要,所以一定是我们二人之一,但我并不觉得是我。”
“温姑娘的意思在下明白,的确是林某唐突,连累了寒舍。”林元修看着温子渊深不可测的瞳仁,却笑着说到。
“你本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叶庭云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温子渊的意思,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元修,“从我们肯收留你的那一刻起,寒舍就被迫和灵璧门站在了一条船上,所以不管此时你身在哪里,恐怕寒舍都脱不了干系。”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帮你?”温子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