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保护好自己吗?】
【当然。】
她心脏跳得厉害,抬眸时眼底已布满了血丝,冷沉沉地看着面前的人,竟将一只手从搅住棒球棍的凳子上撤离,以超快地速度拦截住侧面的袭击。
那棒球棍在她手里几乎是与对方同等的力,意识到抽不回来时,那人脸色憋成紫红色,和另一人对视中皆发现了惊恐的难以置信。
以一抵二,在负伤的情况下还能这般毫发无损地顽强抵抗,像是被调成战斗模式的……玩偶?
之后身后抱臂操控全局的人看着沈满知突然爆发的力量,愣了半秒后蓦地笑了,只是笑意阴冷,“就是她。”
无人接通,秦宴风垂眸返回微信界面看了看,而后收起手机,“走吧。”
白虎见沈满知还没回复,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看到对街路口停着一辆车。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提示“无法接通”,再次拨打,是“已停机”。
怎么回事?
警局门口散得差不多了,他才放轻脚步往另一侧离开,绕了一截路才到对面街口。
祖宗的车?
他一直重复着拨打电话,敲了敲车门,没应,神色已经有些急躁。
身后的店铺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什么打翻的声音和人的叫喊声。
他没在意,回翻和祖宗的聊天记录。
【我到了。】
【找个地方先观察一下情况,那帮突然出现的人还不知道什么动机,别打草惊蛇。】
避免出事,手机会静音,但不会关机。
他眉心突突地跳,猛地看向街口那家突然拉下卷帘门打烊的店铺。
“来街口的面馆,救人!”
他转拨了另一个电话,脸色沉得滴水,飞奔过去的同时拔出腰后的万能工具,直接撬门。
一片狼藉的面馆里,四仰八叉躺着四五个人,还有到处拖拽的血迹,活生生犯罪现场。
白虎撬锁进来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一把匕首往沈满知后背刺去,“小心!”
手里的工具像投掷飞镖般扔出正中那人手腕,又像捷豹般飞踢到最近的一个人身上。
对方软绵绵地身体应身而倒。
白虎愣了愣,寻思着我力气也没这么大啊?
有人发号施令,“走!”
沈满知杵着夺来的棒球棍微微屈身靠在墙上,凌乱的发和凝固的血迹也遮挡不住她满身的暴戾。
一共七个人,只剩勉强能行动的三个人,见状齐刷刷地奔向后厨,不见了踪影。
白虎慌了神,一个箭步冲上去,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以及腹部濡湿的血,心像无底洞往下沉,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祖宗!回去,我带你回去!”
沈满知有些疲惫,连眼睛都睁不开,满是血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去……找沈辞……”
“好,好,我带你去找沈辞!”
白虎将她抱起来就往外面走,朝身后的人吼道,“去开车!”
秦宴风从警局出来时,身后跟着几个大高个儿,规规矩矩地朝路边的车辆去。
他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
“老板,”在外面等候着的左一快步走过来,“香江那边的合作出了点问题,电话打到公司总部了。”
“怎么了?”
“合作方那边有个投资人,要重新谈条款。”
秦宴风连半分神色都没变,径直朝车里走,“字都签了,他说变就变,怎么,他是百发百控股人?”
“这投资人才从国外回来,”左一汗颜,“我听着那意思,好像是和老爷子有交情。”
哦,走人情的。
秦宴风语气冷淡,“不用管。”
“好,”左一这才放下心来,启动车身,正要去问回哪儿时,老板的电话响了。
“爷爷?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老爷子随口回了,又道,“有个事儿,公司给你打电话没有?”
秦宴风抬眸看向前视镜里的左一,“说是香江南那边的合同要重谈?”
“对,是我一个老朋友了,我也是才知道他是那家公司的控股人,”老爷子语重心长道,“几十年前和秦家就有合作了,最近年有些走下坡路,资金估计有些困难。合同条款重谈是小事,这个核心技术在他们手里,项目一定要争取过来。”
秦宴风本想让项目经理过去重拟合同的话,在听到几十年前开始合作后,退回了心底,“好。”
“你和满知在一起?”
他长睫微垂,“没。”
老爷子叹气,“那你今晚恐怕得再跑一趟,他这次回国是处理自己的海上进出口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