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漆黑的眼眸微深,唇角却勾起浅浅的弧度,抬手给腼腆的姑娘倒茶。
牧语墨接过茶杯,更害羞了,低着头缓慢的喝茶。
【徵徵呀,马上选亲大典,你哥也要回来了。就是可惜回来没多久又离开,偏偏这个时候执刃死了,少主也假死了。】
宫远徵瞳孔地震。
什么意思?
执刃要死了?
怎么可能?执刃武功不低,还是在宫门,怎可能死。
还有什么叫假死?
宫远徵只觉得有些恍惚,偏偏牧语墨还在继续落雷。
【宫门啊,不仅恋爱脑还全体偏心。这执刃一死,总要有人继承的,偏偏你哥不在,剩下你和宫子羽,这长老们全部偏心,于是这执刃的位置可不就便宜了宫子羽。】
不可能!
宫远徵几乎下意识在心里反驳。
他哥这么厉害,就算执刃和少主真死了,那也应该轮到他哥才对。
但面对姑娘掩饰不住的心疼眼神,宫远徵心一沉。
少年俊俏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勾的对面姑娘瞬间痴了,他好似没有察觉,语气冷中带着亲和说道。
“牧姑娘,在宫门还适应吗?”
牧语墨被他问的回神,睫毛快速煽动两下,露出温婉的笑容,“还好,一应吃穿都是极好的,就是在女客院落待着有些安静。”
“毕竟是选亲期间,总要慎重些。等到选亲结束,牧姑娘应该会被送回家中,亦或者留在宫门后做打算。”
宫远徵说着,身体微微倾向窗户的方向,唇角的弧度越发勾人。
这个角度是他测试过的,自己最帅气的模样。
牧语墨完全没察觉他的用心,但不妨碍她被惊艳到。
【好,好好看!呜呜呜,我的徵徵果然是最好看的,不行,心跳好快,扛不住了!】
宫远徵唇角的笑容一僵,继而若无其事的拎起另一个茶壶给她倒满凉茶。
牧语墨下意识的端起杯子就是一大口,温凉的茶液入喉,在这个季节,瞬间沁人心脾,让她打了一个寒颤,醒过神来。
【对了,刚说什么来着?】
宫远徵内心无奈,这姑娘真是憨,只能再次开口道:“今日姑娘应该评测完,获得了令牌,不知是什么等级的?”
牧语墨手在桌案下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面上保持淡定的回答:“是玉牌。”
“玉牌。”宫远徵垂眸似乎在想着什么。
牧语墨看他这样,悄摸摸的挪了挪臀部,往窗边靠,让更多太阳照在身上。
她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心,实际上完全被宫远徵看了个全程。
宫远徵:倒是我失策了,不该给她倒凉茶的。
内心不禁多了一点点内疚。
【呜呜,好暖和哦!可恶,要是能被徵徵抱在怀里,肯定更暖和,而且,徵徵看着肯定有腹肌,嘿嘿~】
内疚瞬间没了。
“按照惯例,得金牌的人才可站在最前面,最有可能被少主选中。”
宫远徵若无其事的继续。
【可不是嘛,我记得被选中的是姜姑娘,可惜她心有所属,偏偏另一个金牌还是无锋,最后差点被两个无锋毒死了,毕竟云为衫的目标是执刃。】
宫远徵落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攥紧。
无锋,还真是大胆!
这么想着,少年漆黑的眼眸中闪过狠色。
【哎呀,幸好我是玉牌,我才不要当什么少主夫人呢,可惜徵徵年龄不到,不然他选新娘,我一定努力在努力。】
【对了,马上选亲我记得宫子羽当了执刃选的云为衫,宫尚角也被要求选新娘,哥哥长得好帅的,可惜太自傲了,明知道上官浅有可能是无锋还选他,最后不就沦陷了。】
【说来只有徵徵不需要,那我不是要被赶走?】
【不行不行不行!回去说不得又被毒死,我得留在宫门,再说现在徵徵不行,等两年就可以了,可是我该怎么留下呢?】
各种想法眨眼功夫,在脑袋中快速闪现。
看着苦恼到皱眉的姑娘,宫远徵不禁跟着思考,这个牧姑娘会预知这样的本事,不能放她离开,不过要留下,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借口。
哎,哥什么时候回来,若有哥在,我就能和他商量这事了。
【对了,执刃一死,选亲就暂停了,需要守孝来着。】
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