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边,等贺若出来,他现在像极了路痴丢失了唯一可以辨别方向的指南针,静静等待乌云散去太阳出来。
贺若没有理会,径直走进破庙,将正缩在墙角的几个乞丐叫醒,询问关于那晚他在风韵春楼演奏时,西市口到底都发生了哪些奇怪的事情。
“这位公子,不是我们不愿意说,这件事情大力哥已经问过我们了,那晚因为西市口和以往并没有太大不同,甚至因为风韵春楼的演出,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就连商铺也早早关门歇业了,我们就早早歇着了,没留意。”一个小乞丐有些不耐烦,责怪来人打扰了他的清梦。
贺若便不再理他,转身走到在另一边墙角偷看他的乞丐面前,轻轻蹲下,淡紫色的青衣轻轻拖在地上,小乞丐不自觉的变换了姿势,等待面前面容姣好的男子询问。
“小兄弟,刚刚我问他的问题,你可曾有听到?可曾和他的答案不同?”虽然贺若和小木并没有过正式的接触,只是悄悄的躲在暗处看过几眼,但他还是想早一点让阿笙找到小木,这样自己才有知己知彼的机会。
那位小兄弟把贺若不动声色塞到他手里的碎银子收好后,才仔细想了一会儿,随即压低声音缓缓开口:“若是说与以往不同,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我夜里躺在门口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睁开眼看到远处有几个黑影扛着一个很大的麻袋往皇城里走,就是从西市口那边的方向走进皇城的,能被放进皇城里的人,我没敢多看,就接着睡觉了。”
“可曾听到对话的内容?”
“这倒没听清了,距离太远了。”
问完话,他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拖拽着门口的如烂泥般的阿笙。先带他回了木木阁,逼着他睡觉,他已经两天没日没夜的发疯了似的找,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我要找小木!大力把地图拿来!我发誓,就算是把你们整个天威国都翻个遍,我也要找到小木带他回家!”阿笙顶着乌黑的眼圈,像打了鸡血般撸起袖子就准备继续出门。
大力看不下去,从身后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了他一小木槌,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阿笙瞬间瘫到床上。贺若本还皱眉头,直到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才放下心来,走出去和大力商量对策。
贺若不敢告诉阿笙自己打听到的这个消息,先不论真假,单单就论阿笙现在这冲动劲儿,他是说什么都不敢告诉他的。毕竟有可能是被皇城里的人掳去了,关乎性命他和大力都不敢轻易的让阿笙冒这个险,并且在他们两个眼里这个好吃懒做的小家伙不值得阿笙冒这么大的险。
深思熟虑之后,大力先是把木木阁店门紧闭,拿着小木槌坐在床边等阿笙醒,然后他起床要出门的时候,再从身后同样的位置给他一小木槌,让他再次昏睡,大力心里默默嘀咕,阿笙哥,这可怨不得我了,谁让现在曼陀罗花都不肯好好生长,我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贺若离开木笙之后,静静地等待夜幕的来临,他换上夜行衣,悄悄的潜入皇宫。
“你不是说今天会送我回家吗?”入夜,陵鋆忙完政务才姗姗来迟的去到风韵楼看小木。
“壮志小兄弟,你不要着急,本王今日公务缠身,忘记将你送回去,明日一早本王决不食言。”
小木太困了,嘴里还含着半块绿豆糕,就倚在桌子上睡着了。
陵鋆盯着熟睡的小木发了一会儿呆,便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好让他好好休息。小木胸前的吊坠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不合时宜的闪过一阵强光,床上熟睡的小木突然坐直身子,丢掉手中的绿豆糕。陵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木拽倒在床上。
这一幕让在房顶寻找多时的贺若僵在原地。原来小木并不是被歹人所绑,而是心甘情愿的离阿笙而去并且是不告而别,而阿笙这个蠢货还伤心欲绝非找到他不可。
“阿笙哥,我饿了。”迷迷糊糊的,小木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只是觉得腹中饥饿难耐。
还没缓过神的陵鋆,下意识坐直身子,命御膳房做了满桌子的菜。
这下不打紧,惊动了整个后宫,御膳房的所有人不仅哈欠连天而且一个个怨声载道,但皇命不可违只好认命的起来做饭。
忙活了大半夜,陵鋆叫醒小木,看到一大桌子自己见都很少见的食材,小木的口水简直要奔涌而出,飞奔到桌子前,开始用红肿的手直接抓,宫廷盛宴活脱脱的变成了手抓饭。
陵鋆看着这与一芝有九成相似的脸,心疼极了,猛然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并未派人按时送餐,所以壮志才把房